我看着林展从里面掏出药瓶,他的手颤抖的厉害,他尝试了很多下,盖子掉了下来,瓶口朝下,白色粒状的药倾斜倒下,洒了一地。
他呆呆的看着洒开的药,又看向我,瑟缩了一下,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怔怔无助的望着我。
那扇窗开着,冰冷彻骨的风灌入,我吸了一口气,只觉得整个脑子都要被冻住了。
我向他走去,可他却突然双膝撞地,额头用力磕向地面,一下接着一下撞击。
他嘶哑呜咽,他对我说,对不起,徐立然,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控制不住,我吃了很多药,可我还是控制不住,我好难受。
我震惊的看着他,猛然恍惚意识到,他之前说暂停治疗,那日在李医生处,医生为他安排疗程,他定然是没有再去的。
所以他才会那么反复无常,暴躁易怒,他的确是病了。
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脑袋扣在自己的臂弯里,手臂青筋浮起,后脊背僵硬发直。
我何曾见过他这般狼狈的模样,我的的确确是心惊,可更多的却是钻到骨子里的痛。
我看着他,好似看到了发疯撒癔症的自己,我咬着后槽牙,直觉得浑身的肌肉骨头都在疼,钻心刺骨的疼。
中秋番外
八月半,林家的人说要去老宅过中秋,林朝堂也是要一同去的,他走的时候其实是有问过徐立然要不要和他一块去,但徐立然是真的害怕他们家人,又觉得在一块吃饭,似乎连呼吸都要窒住了,便说不去。
林朝堂便只好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他说,会很快回来。
后来,徐立然问林展,你怎么不去过中秋。
林展撇嘴,他说,我爸又不待见我,去来干嘛,惹人嫌啊。
徐立然点了点头,又说,那你来我这边做什么?也不是惹我嫌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