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想到刚才还吃了他实验操作了十来次熬制出来的酱大骨,心里的憋闷,又缩了回去。
我默默接过抹布,走到客厅乖乖擦桌子去了。
没过多久,他从厨房出来,我正好收拾完,慢吞吞站起来,蹲麻了的腿一软,赵珏三两步蹿到我身边,把我捞起来。
徐立然啊……
他无奈的唤着我的名字,我抬起眼皮,看着他忧心的神色,心里徒生不悦。
那感觉太奇怪了,毕竟眼前的人是我当初说下诀别放下狠语的人,可现在他登堂入室,还和我一块吃了顿饭,实在让人心情复杂。
他被我这么阴阳怪气对待也不生气,只是把我抱到沙发上,又在我身旁坐下,他的身体陷在沙发里,挺直的背脊渐渐放松,我侧头看着他流畅的瘦削的侧骨线条。
耳际后的月拥兔纹身在我眼前清晰可见,我怔怔地看着,忍不住问,为什么要纹这个?
赵珏侧耳,伸手去碰了碰,他说,也没什么特别的,觉得好看就纹了。
他说着把脸凑过来,露出耳背,声音从低处传来,柔柔软软,他问我,你觉得好看吗?
他是低着头的,剃了圆寸,头型莫名的好看,露出一段干净的后颈,衣服松垮套在身上,肩颈上的黑猫探出了头,我能看到他肌肉流畅的线条,弯月似的弧度,瘦削绷紧,凑近些是阳光落雨后的气味。
我心里是莫名其妙的慌,不禁屏住呼吸,悄悄后退,我说,还可以。
赵珏抬起头,长而浓密的睫毛交簇,他在笑,歪着脑袋,轻轻拉了拉我的手,我以为他还要在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可只是手掌与手腕温度的几秒交叠,随后松开。
掌心的温度消失,我捂着手腕,听到他说,那我先走了,徐立然你早点睡。
他顿了顿,又道,我明天再来看你。
你明天还要来?
我不禁叫了出来,他倒是一本正经,说,当然,我是来照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