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追根究底,可林展却突然道,小然,别问了,好不好?
我说不出话来了,林展徐徐缓缓叹了一口气,他对我说,我想让你开心,晚上看到你偷偷在哭,我就很难受。
小然,现在……高兴些了吗?
我咬着嘴唇,手机抵在耳边,他的声音离我好近又好远,我觉得他似乎在悲伤难过,可他却表现的那么自若。
最后,他对我说,小然,圣诞快乐。
而后,电话挂断,忙音响了好几遍,我才缓缓放下手机。
我其实是知道的,这种关系,是不健康的。
可我有时候,又会想,方形也是四角,缺了一角就是不完整的方形,为什么我的方正要漏开一端。
那放佛是自我安慰的话,像是催眠一般,孜孜不倦的被我自我灌输。
我得去当个神棍,欺骗人的本事,定然是有的。
我平息着心情,去找林朝堂。
他不知什么时候去的卧室,全身镜前,他已穿戴整齐,黑色西服窄腰收紧,衬衫的那段白贴合着他的颈间,他拿着领带,绕过脖颈,那双善于打结的手捏着缎面,完成了一个漂亮的领结。
他见到我,下颚微抬,他说,立然,帮我拿一下眼镜。
那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我走去拿给他,他没伸手,而是把头低下,睫毛轻垂交簇,我替他戴上眼镜,无框的玻璃挡住了那片星辰大海。
我拉着他的手臂,几根手指圈住他的食指,我问他,你要去哪里?
去公司处理些事。
说话间,他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屈着,抵了抵鼻梁上有些滑落的镜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