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点都不含糊的嘲笑他,他往后靠去,后脑勺抵在墙壁上,一脸生无可恋。
这时,负责柜台的店员突然喊道,林展,你慕斯的钱还没付呢。
我伸出手,林展眼疾手快,拿起慕斯,嘴巴闭合的速度比我眨眼还快,刹那间,剩余的半块慕斯被他消灭。
我呆愣的看着他,他糊着一脸的奶油,厚着脸皮凑过来,指着自己的嘴边,呲牙笑着,他说,小然,这里……这里还有奶油,再给我亲一亲。
我抿着嘴,镇定地抽出一张面纸,按在了他那张英俊的脸上。
晚上吃饭前,林展弟弟在我的指教下,回家里去换了一条裤子。
他说他那条破了两个洞的裤子是某个品牌的限量款,被我这么埋汰,会让那个牌子的设计师气死的。
我没应他,看着他换上不透风加绒的裤子,等到了屋外,我问他,暖和吗?
他跺着腿,小跑起势的动作,在冬日寒风里舒展筋骨,他哈出热气,伸手揽住我,表情和顺了。
吃的地方是林展选的,一家挺高级的西餐厅,我们提早先过去的,林朝堂到的时候,我和林展已经把餐厅送的小食给吃完了。
餐厅内的灯光不算明亮,昏昏暗暗的制造着小情趣,桌上还摆着玫瑰,冰桶内置着香槟,四角玻璃床旁的钢琴在琴师演奏下,漫开慵懒音符。
林朝堂便是在这般浪漫的光景下,踩着优雅的节拍,缓步斯文走来。
我觉得,我和林展就像是幼儿园里的低龄儿童。
我们双双抬头,似仰慕憧憬般,看着林朝堂大哥哥的到来。
他放下手提的包,走到桌旁,手指轻抵着鼻梁上的镜架,服务员过来替他收起脱下的大衣,他无意识的错开领结,言不可分的领口略微松散,是精英人士的偶尔流露出的一丝懈弛。
他坐下,目光所及是零碎的小食碎屑,他往沙发里靠了靠,问,点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