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最里面,被装裱的极其精致的反倒是一副稚嫩到让人羞愧的画。
——《我们》
这是齐暮送给尹修竹的第一幅画:艳丽的晚霞中,牵着手的稚嫩的他们。
齐暮转头,看向尹修竹:“原来是你……”
他想起来了,之前方俊奇提到过,一年前曾在巴黎碰到过尹修竹。
那时候他参加了一个画展,主要是大乔的面子,他的画才能在那儿展览。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他的画全被买走,连一副都没剩下。
当时很多都来祝贺他,说了一堆恭维的话,齐暮表面笑嘻嘻,心里把大山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买他的画——除了大山这个冤大头,还能有谁?
连乔瑾都是这么认为的,母子二人越洋电话讨伐齐大山,大山委屈巴拉:“我买你妈的画已经快买破产了,再去买你的,七巧珠宝撑不住啊!”
齐暮:“……”
可除了大山还能有谁?今天算是找到冤大头本头了……竟然是被尹修竹给买走了。
尹修竹道:“我当时要回国了,想去看看你。”
齐暮心里五味杂陈:“那为什么不和我见面?”他就在画展上给大乔当护花使者,一整天都没走。尹修竹既然去了画展,肯定看得到他的,为什么不见他一面?
尹修竹垂下眼眸,齐暮又问他:“方俊奇说你在巴黎时犯过病,是发生什么了?”
尹修竹顿了下,别过头说道:“当时你身边有个女人,她吻了你。”他鼓起勇气去了巴黎,只想远远看一看齐暮,看到的却是那样一幕。
漂亮的女人亲昵地弯着齐暮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甚至还亲他面颊……
他当时如坠深渊,好不容易克服的心理问题全面爆发,要不是方俊奇看到了他,指不定会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