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甘寂寞,凑前一点,一脸三八地问:“听说潘越炎生了个儿子……他妈是不是喜疯了?”
魏方扭头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老大再接再厉,捋了把目前看起来还有点小温驯的小老虎的胡须,继续挑事,“你是不是该发个贺电给他?没事,我批准你,这麽好的事,怎麽能不去恭喜一下他终於摆脱你们的过去可以过新生活了?”
魏方把药非常有条不紊地涂在各个部位,一点错乱也没有,同时他对谭老大说:“谭少,我不是你,太多的事我都会忘,也会不记得。”
他全部涂好,拿起纱布裹起,“我跟你不一样,我无所谓。”
他说完,只瞥了一眼刚说话的老大,嘴角那冷漠弧度的温度足以跟外面的刚结冰的冰块媲美。
老大没有受到刺激,耸耸肩,撇过头从小老虎捧著的牛肉碗里把牛肉块给抢走了一块,扔到了自己嘴里。
惹得快半岁大的小老虎对著他呲牙咧嘴,低沈地吼著表达对抢他食物的人的不满。
逗得老大哈哈大笑,伸出手打算去抢第二块。
魏方又看了眼笑得没心没肺的他,沈默地继续包扎著。
这几天下了场雪,范宗明穿著衬衫拿著咖啡杯站在窗口看著结成了冰的游泳池,有点想不起来池水什麽时候换过,还是一直没有换?
家里的阿姨好久没来了,没人做饭,冰箱里只是塞满了助理放进去的各种吃的,范宗明打开过一次,後来就再也没打开过。
没人再半夜闹他起来煮面条给他吃,其实冰箱的作用也就没了。
他把满嘴苦涩的液体吞下,手机在桌上震动,他走过去拿起说了几句,又在电脑上下了几个指令,没有原因的他又走到窗口看著游泳池。
本来游泳池是建在一楼的,可是小孩喜欢二楼,说这样他一醒来连路都不用走就可以从卧室直接跳进游泳池。
他当时连拒绝都没有,一句话就让设计师改了图纸,全部流程都按著他的意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