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想再去猜范宗明想什麽了。
懒得猜,懒得想。
其实,不上床,不言爱,他觉得已经够了。
他以前定下计划时,以为总是能要一个结果;而现在计划已经成功,他可以成为一霸,让军方为利益对他所妥协,但代价太大,他已经心灰意冷了。
不管中间的伤害,光是军方那些没完没了的要求,就够让他心力交瘁了的。
现在,其实范宗明只要允许了他回去,结婚也好,干其它与他无关的事也好,他都没关系,他没力气去管那些了。
现有的,已经够他烦的了。
他没去浴室,去拿烟抽,刚打燃火机,范宗明就走到他面前,把烟抽走,抱了他就走。
谭少浑身赤裸,他中间的那一块平静无波,没有丝毫欲望。
范宗明像什麽也不知道,抱了他进了浴缸。
洗到右手时,在外的范宗明滑到了浴缸里,把谭少抱到自己身上躺著。
谭少没有动静,淡淡地看著天花板。
他最近其实也够累的,为了展示资本,他跟著工厂里的专家弄了二个月,成立目录提供给了军方;加之跟又要在美方使阴招去买一些原料,主管美方的何爷又退休,事情交给了大方跟老刑,新当家的新上手不能完全配合又耗了不少时间,直到来京把成果给军方时,谭少也是忙得一天都只能睡三四小时。
前几天,他跟范宗明坐到谈判桌前时,心里除了疲惫之外,就是平静。
平静得跟死水似的,好像得来了今日,他已经觉得一切都够了。
他七哥要如何,他都无所谓了。
他,似乎已经给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