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要对他哥不利的人的脑袋;他哥呢,又接到上级命令去查查他又卖了什麽新式武器。
张健一直都冷冷地看著他,看到谭少又再次陷於狂乱时,他低下头,在谭少耳边轻轻地说:“换届要到了,你哥那派快要上台了……你想想,这个时候,有多少人会对他不利?”
就像电光火石般谭少反射性地眼大了眼,他不敢置信惊恐地看著张健,嘶吼:“你说什麽?”
“你没听错……你先前解决的,只是开始,更大的风浪还在後头,当然,你可以不管。”张健於事无关地在他耳边继续轻轻地说著除了他们谁也听不到的话,他贴近谭少的脸的眼神过於冷酷,嘲讽地召示著他们彼此都了然於心的事实。
谭少那一刻觉得身上无形的束缚绷得他全身都无法动弹,他无法呼吸,眼前一片黑暗,除了末路就还是只有末路在。
他知道,他不该问的。
因为事实是最伤人的东西。
谭少手术之时,伸出了手,他爱的人不在。
张健在一旁抱著他。
谭少说:“我要活。”
魏方掉了手中手术刀,泛著冷光的刀轻脆地掉在了地上,把那根无形的线削断了一半。
谭少低下头看著刀,那是透著光彩的冷光,无比诱惑,却十足残忍。
他嘴边泛起冷冷的笑,看著魏方拿著另一把刀划破自己的肚子。
痛苦是必然的。
可是还是得活下去。
就算他哥从一开始就把他算计得天衣无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