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我,神情终於松动,眉头皱了起来。
“把头发擦干。”
我正掀开被子往里钻时,他站在门口拿著碗说。
没办法,只能依他,起来把毛巾裹到头上,接过他手里的碗,把一碗不知什麽玩艺的东西吞进了口里。
我实在没有多余的力气再折腾了,全依他,让老子睡,睡好了再TM搅稀泥去。
头发擦了两下还是有点湿,我去拿吹风机,哪想到放在浴室柜子里的东西没见了……找了两下没找到,我只好拿著被子裹著坐椅子上去眯著浅睡让它自然干。
他一直都没说话,等我坐定,把毛巾放我头上擦著,说:“让我帮你就这麽难?”
听得我身心俱疲,无心与他多说什麽,“哥,我累了,让我睡会。”
“你在想什麽?”他吻著我的额头,跟小时候的珍视一样温度的吻吧?只是,我真的累得已经没有心情再管这些了。
他应该跟我一样明白,没有人能做到一个人心中最完美的自己,如果可以,我也希望我按他所希望的那样成长,也同样还像以前那样满心爱恋著他渴望著他的光华。
可是,没有什麽是可以不变的。
人呐,贪心不得。
成人首要条件,那就是要剪断依赖。
“哥,别管我想什麽……”我伸出手制止住他的举动,“你只要知道我总是会回这就好了,现在,让我睡吧,明天早上我还要出门。”
我放开他的手,倚到一边,让肉体的极致疲惫把紧绷的神经战胜,陷於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早上起来时,外边是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