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唔住啊哥……”姜煜世眯眼笑道,“射在你身上了。”
林砚生皱眉,推他的胸,软糯糯地说:“滚。”
姜煜世作势要去解林砚生的睡衣纽扣。
“你干嘛!”林砚生显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下子向后躲去。
“东西,还在上面。”姜煜世脸红红的,是迟到的赧然。
“不要你管!滚出去!”林砚生推他,“快滚。”
旋即他抓起姜煜世的外套向门外掷去,钥匙手机掉出来砸出激烈的声响。
姜煜世看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说,离开时门被掩上,“砰”得一下发出轻响。
林砚生脱力似的,直直向后跌倒在床上,脸上灼热的温度令他蜷缩。
姜煜世那一把好嗓发出的浑浊喘息声,此时此刻好像也回荡在他的耳畔。林砚生怔怔地,姜煜世临近高潮的表情在头脑里挥也挥不开,分明他只瞧了一眼而已。
他用手臂将发烫的脸遮住,羞恼地将自己埋进被窝里,身体蜷缩成一个扭曲的角度,掩盖住自己同样昂扬的欲望。
睡衣料子这么薄,再被姜煜世仔细看一下,他的反应马上就会被看见的……
怎么会这样……?林砚生迟疑地想,他怎么会让事态发展成现在这种境况?
再湿寒的空气也吹不醒他的脑袋,他逐渐意识到,也许就从姜煜世第一次和他相遇,吻他,他却没有推开的那一个微小的瞬间开始,所有事情的轨迹已经冥冥中既定了。
其实将自我选择偏差的过错悉数推给命运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
他看也不敢看他这件衣服,三下五除二地换了一套,平息好自己,但在握上门把的瞬间,却又想起姜煜世走时,那委屈的眼神。
操,错的人又不是他。
走出卧室却听见哗哗的水流声。
姜煜世在他家洗澡???
这给林砚生一种错觉,好像他和姜煜世是一直生活在一起一样。
一会儿,姜煜世走出来,头发潮潮地,还坠着水珠。
林砚生心想小年轻的身体可真能抗,大冬天的洗了澡水不擦干,也敢从开了浴霸的温暖浴室里重返寒冷地狱。
姜煜世抬眼看林砚生,轻轻说:“我马上就走。”
不知道他是假装,还是什么,眼神失落落的,看得林砚生头皮发麻。
“……快去吹头发,不然会感冒。”林砚生干巴巴地说。
姜煜世眼睛亮了下,又固执地摇头,说不,讨厌吹风机。
“吹风机是惹你了还是怎么?”
姜煜世又只是摇头。
林砚生无奈,赤脚踩进浴室,拿了条干毛巾出来,把姜煜世按坐在沙发上,用毛巾哗哗地擦着他的湿发。
姜煜世被林砚生不太温柔的动作惹得连连眯眼,却还是傻兮兮地笑起来。
姜煜世眼睛阖上时要纯良许多,笑起来眼尾微微下垂,犬齿也显露。
好像狗狗。林砚生想。
“我的林老师怎么这么温柔啊?”姜煜世说着,环住林砚生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