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演出过去,姜煜世应该很累,甚至没有被他的开门声惊醒。
林砚生心一下子没抗力地软了,总不能让姜煜世就这么傻乎乎地在楼梯上睡觉吧。
他上前去拍姜煜世的肩,姜煜世皱了皱鼻子,迷蒙着就像树懒一样缓缓去抱他的手臂,接着就是整颗脑袋贴过来,额前的发柔柔地搔着林砚生的皮肤。
林砚生再狠不下心打扰他,进退维谷下也只好也傻乎乎地坐在他的身边,姜煜世顺势就倒上他的膝盖,梦里也将他抓得紧紧的。
林砚生像是入魔了,他屏着呼吸,近乎贪婪地去看姜煜世。看他睫毛翁动,连带着那投出的影子也摇动。林砚生轻轻地去摸着姜煜世垂下来的黑发。
姜煜世皱着眉一下子把他抓得紧紧的,头也埋进布料里。林砚生好像听见姜煜世嘟嘟囔囔在说些什么,他凑近姜煜世的脸,他起初在胡乱地叫着林砚生的名字,一声比一声缱绻。
他突然攥紧了林砚生的手,声音带着迷茫:“哥……你不能不要我……”软软的,尾音拖得很长。
一瞬间林砚生心涩得不像话,眼眶一阵发酸,他只好握紧姜煜世的手。
“阿世……”他呜咽着开口,俯身去亲吻姜煜世的头顶,眼泪融进发丝间。
姜煜世睡醒时并没有感觉到僵硬的脖子酸痛,才发现自己躺在林砚生的怀里。他发怔地盯着林砚生的脸,总觉得这是个梦。
晨光从天窗斜进来,将林砚生拥住,给他的发端镀上金辉。
林砚生兜兜转醒,缓缓睁眼就望见姜煜世凝望他的神情。
“林砚生?”姜煜世有点发怔地叫他的名字。
林砚生捏了捏他的手心,想笑但显得有点勉强,只说得出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姜煜世大抵上还是觉得身在梦中,他笑起来,“你又要走了吗?我做了好多这样的梦,今天的最像真的。”
“带我走,好不好,哥。”姜煜世眼弯成新月,神情却悲伤,“去哪里都行,这句话我十七岁就已经对你讲过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