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着眉要走开,突然又觉得不对劲。
“臭味减轻了吗?”程妈妈疑惑道,“我怎么觉得关窗反而厉害了?”
客厅里收拾的很利索,其他的房门也都是开着的,俩人挨个房间查看,最后停在了程以宽的主卧门口。
“就是这里面的。”大舅妈十分肯定,“怎么会这么个味儿?”
她心里疑惑,却不好意思进别人的房间,只靠在门口叨叨。
程妈妈心里也纳闷,犹豫了一下,把门推开了。
大舅妈立刻把头伸了进去。
“天啊!”大舅妈喊道,“那是只鹅吗?”
程妈妈也愣了,床上没有东西,看来程以宽不在这里面住。但床位那有个一米来高的铁栏杆,里面圈着一只白白的东西。
她难以置信地往里走了两步,盯着看了看,的确是只鹅。
刚刚那鹅正低着头背对着她们,这会儿听见人喊,受惊了一样跳了一下。
大鹅瞅着程妈妈看。
程妈妈也看它,过了两秒,又看了看它脚底下。
鹅屎……圈起来的那块地毯上,满是鹅屎。
程妈妈要疯了。
“他干什么呢?”程妈妈震惊道,“怎么养了只鹅在屋里?”
“他也不吃鹅蛋啊!”大舅妈看了看,忽然“啊”了一声,恍然大悟,“上次他是不是跟他姥爷说,来了要请吃竹荪鹅来着?”
“他说过吗?”程妈妈扭头,疑惑道,“我怎么不记得了。”
大舅妈啧道:“就你刚到家的时候,你想想。”
程妈妈怔了怔,忽然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
当时她刚知道程以宽是形婚,气得不轻,程以宽打了电话过去她也没接。
于是老爷子就跟外孙聊,说想吃野味。程以宽笑着说野味不好弄,但他认识一个做竹荪鹅的大师傅,等老爷子过来后就给他做一顿。
这孩子一向嘴甜会哄长辈,程妈妈嗤之以鼻,却没想到这次竟然是真的。
她犹豫了一下,又去观察那鹅,溜光水滑,是养的很好的样子。
应该很贵吧。
江彦这会儿却傻眼了。
他才穿过来没一会儿。刚刚正愁着麻瓜把地面都弄脏了,自己怎么用菜叶子垫垫方便落脚呢,就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等那俩人一开门,他就愣了。
虽然上次见面还是五六年前,但他还是一眼认出了程以宽的妈妈。
江彦有点怕她,下意识的就想缩起来。但转念又想,她也算未来的婆婆来,自己得表现的好一点,于是又昂首挺胸,轻轻挥动了一下自己漂亮的羽毛。
他以为这位至少会跟自己打个招呼,起码说句“你好”之类的。
谁想听来这么一段对话。
“以宽是说过。”程妈妈松了口气,想了想下了决定:“竹荪鹅我就会做。你去厨房烧锅热水吧,回头拔毛用。我去超市买材料,争取他回来之前,我们就把鹅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