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休息室中时,钟情已经早他一步先回来了。正四处找自己的手机。听见开门声时,便急急抬头问他:“你看见我的手机了吗?”
“我看你一直没回来,手机也没带,打算出去找你。”粟息将手机从口袋中拿出递给他,对刚才的插曲只字未提。
秦砾仍对不知掉在哪里的袖扣没有任何头绪,他稍稍细想了一下。确认过应该是自己不小心遗落,而不是旁人顺手偷走以后,他不再追究此事,撇下大厅内的一众人,自顾自朝电梯口走去。
等电梯下来的空隙里,他对着紧闭的电梯门,心不在焉地琢磨起粟息那张脸来。刚才一扫而过时,并未放在心上。如今搁下心头一桩烦心倒霉事,倒是后知后觉地想起来,粟息那张脸大约在哪里见过。
电梯发出“叮”的一声轻响,秦砾亦是眼睛一亮。
数分钟以后,他脚步匆匆地冲入已然满座的包厢内,弯腰勾起自己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外套,面上神情虽急,却不失愉悦,“你们玩,我先走了。”
有人张口抱怨:“这还没开始呢,你怎么就走了?”
秦砾面有得意,“当然是看上了更好的。”说完,他没再等那人回话,便将外套搭在肩头,急吼吼地转身要离开。
坐得离他近的沈隋抬起一条腿拦下他的路,挑起眉梢来问:“更好的?谁啊?”
瞥见沈隋的脸,秦砾大剌剌在他身旁坐下来,压低嗓音道:“上回酒吧里聂靖泽带过来的人你还记得吧?”
沈隋点头,“钟情。”
秦砾又问:“后头又来了个陌生面孔,过来接钟情的。你还记得吧?”
沈隋瞬时压平挑高的眉毛,没说粟息的名字,只说:“记得,怎么了?”
“后来我还向你你们打听过两次,你们却都不开口。”秦砾面上情绪隐含不赞同,只是这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而便被兴致勃勃彻底取代,前言不搭后语地提起,“刚刚我在楼下看到他了。”
联想至秦砾先前对另一人说的话,沈隋顺利跟上他跳跃的思维,不知是记起什么来,面有古怪,话有深意:“你想动聂靖泽看上的人?”
没有细看沈隋面上表情,秦砾担心粟息离开,终于耐心耗尽般站起身来,心不在焉地丢下一句:“我当然不会去跟他抢人。他喜欢的不是钟情吗?我看上的是钟情的朋友,怎么又成他的人了?”
沈隋面上古怪更甚,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却已经错过替聂靖泽解释的机会,眼看着秦砾动作利索地推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