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笑容不变。他看向挽香和小船子,“你们去厨房看看饭菜做好了没有?本公子快饿死了。”
“是。”
两人离开后,严格才神色一正,道:“爹,是这么回事。昨天……”
严孝景听完他的话,两眼一翻,险些被他气得厥过去,手指指着他直发抖,“你,你说什么?”他猛然转向严夫人和严肃,高声道:“你们还成天在我面前说他变得怎么怎么懂事了,我看他是越来越任意妄为、越来越活腻味了!居然还敢和皇上做交易、谈条件!都快把天捅出窟窿了!”
严夫人和严肃惊愕地看着严格,被严孝景这么一吼,吓了一跳。
“格儿,你,你怎么如此胡闹……”严夫人急得捏紧手绢,嚯地站起。
严孝景气得一脸重复好几个“糊涂”。
高风和高云这才明白严格和皇上之间是怎么回事,暗自佩服严格的胆量。和皇上做交易,严格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严谨小声地嘀咕,“主人,你爹好可怕。”
严格在心里干笑。他正色对严孝景道:“爹,我没犯糊涂。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严孝景气得直喘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事情已成定局,他不听严格解释又能如何?
“说!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
“爹,儿子在宫里过得……”重点的地方故意含糊,配合为难的表情引导严孝景他们往不好的方面想,“皇上更喜爱女妃,另外三位男妃又都相当出色,儿子的位置非常尴尬。儿子总不能一辈子如此吧?儿子便想,既然儿子喜欢从商,何不凭此巩固在宫里的地位?那样,即使儿子一生不受皇上宠爱,至少求一份安定。更重要的是,还能为圣上分忧,就像爹常说的‘报效朝廷’。何乐而不为?”
严孝景的目光若有若无地从高风和高云身上掠过,暗暗叹了一口气。他浸淫官场多年,不像严夫人那么单纯。高风和高云是工部尚书高敬威的儿子,颇受皇上信任。如今在严格毫无功劳和圣宠的前提下,他们居然被皇上派到严格身边,而且严格打发了挽香和小船子却没打发他们,显然不正常。
严肃也若有所觉,责怪地看了一眼严格。
一时之间,严孝景和严肃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