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公子站起,拱手回礼,“岂敢。在下闻闲。”
“闻闲?”严格抬手请他入座,“莫非是素有‘京城第一商’之称的闻闲?”闻闲大约二十六七,相貌堂堂,气质沉稳。闻闲自从十六岁就开始闻名京城,闻家的生意不仅涉及米粮、还涉及木器、车马行。严格早听过他的大名,但因为闻闲的生意和第一公司的生意不怎么相干,是以两人一直没有打过交道。
“世人谬赞罢了,如今这‘京城第一商’的名号却要让贤了,”闻闲淡淡一笑,“秦公子的大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在下刚从外地回来,唯恐贸然下帖太过冒昧,听闻这里有一家新奇的店铺,一时好奇前来看看,没想到有幸遇到秦公子。”
“如今倒是让闻公子看笑话了。”严格无奈地道。
闻闲摇首,“秦公子谦虚了。在下注意到,事发时秦公子也察觉到了下毒之人的异常,但秦公子却毫不犹豫地先冲向出事的人,可见秦公子重情重义。”
严格没想到有人注意到这一点。闻闲能成为京城第一商,果然非等闲之辈。
“闻公子过奖了。”
闻闲环顾已无一位客人的店铺,“只可惜,明日的开张恐怕会大受影响。”
严格看了看大受打击、无所事事的小船子和其他店员,淡淡一笑,“无妨。会有办法的。”
闻闲挑眉,有些好奇严格会如何挽救如今的颓势。
晚上,皇甫玉琛负手站在腾龙殿门口,看到严格回来,快步走过去。
“你都知道了?”严格靠着他,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皇甫玉琛拥住他,唇角勾起一个细小的弧度。严格总算还知道依靠他,让他知道他也是被严格需要的。
“安心。我已交代人去查赵家,把他们赵家做过的龌龊事都揪出来,必定让赵家身败名裂,在京城无立足之地。至于赵允,死罪难逃。”
严格牵着他进屋,冷声道:“当初之所以给他们几人讲那个故事,也有提点他们的意思。毕竟,以我一人之力不可能占尽京城的市场。我不反对良性竞争,完全不介意用正大光明的手段和其他商人竞争。但赵允却如此草菅人命,连一个孩子都下得了手,岂能饶他?就按你说的办!”
皇甫玉琛倾身吻他的唇角,把茶杯递给他,“你愿意让我插手,我很高兴。”
“你不是说我应该对你多些信心?你也应该对我多些信心,”严格靠在他身上,“不管在外面有多累、多难,我知道有一个人在这里等我,可以让我依靠,我就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