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邦进门后,确实只有皇甫玉琛一人在,放下心。
皇甫玉琛淡漠地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桌面上的奏章上,平和地道:“是宋先生。我正在看江先生写的双雀县发展计划书,宋先生若是没有要紧事,我们可以改日再谈。”老师,朕再给您一次机会。
宋朝邦莫名觉得皇甫玉琛的语气有些怪异,但暗自察看他的脸色,又没有发现异常,只道自己想多了。难得严格没有和皇甫玉琛在一起,若是错过这次,很难再找到机会。
“公子,方才浩儿和老夫提了一件事。老夫虽然不太相信,但左思右想,觉得还是应该和您提一提。俗话说得好,小心无大错。”
“喔?”皇甫玉琛抬首,“是何事?”
宋朝邦一脸凝重,“浩儿一直在吃张大夫开的药,但他的病却并不见好转,他怀疑是有人给他下药。这种药连张大夫也查不出来,可见非常厉害,只有医术高超之人才可能调配出这种奇药。”
“宋公子怀疑是张大夫?”皇甫玉琛问道。
宋朝邦迟疑地道:“不,或许是....夫人。公子,老夫自然相信夫人地无辜的,但还是请公子把这件事查清楚,还夫人一个清白,也能化解夫人与犬子之间的误会。”
皇甫玉琛的唇角勾起一个清冷的微笑,靠在椅背上,高深莫测地注视着宋朝邦,“夫人自然是无辜的。因为药是我下的。”
宋朝邦震惊地看着他,抱拳的双手微微颤抖,“公子?”
皇甫玉琛道:“宋先生应该没有忘记那晚的神秘组织。当天晚上,宋公子趁着夫人和三人交手时,欲从夫人背后下手,将夫人推向黑衣人的剑锋。车夫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宋朝邦脸色煞白。
皇甫玉琛淡声道:“宋公子并不曾和车夫结仇,宋先生应该不会怀疑车夫有意污蔑他。”
“老夫不敢!”宋朝邦忙道。
皇甫玉琛道:“朕就知道太傅会明白的。既然此事已经说开,宋贵人即日送回京城,打入冷宫。”
宋朝邦心头一震,虚弱地道:“老臣领旨。只求皇上给我们父子二人叙别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