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道:“是这么回事。本公子最近写了一本书,内容大致是将一位美貌妇人不远千里寻找失散夫君的故事。本公子觉得这个故事十分感人,打算请戏班子讲这个故事演出来,将来在新年夜演出,作为本公子的公司对公司全部员工一年辛勤工作的奖赏。这位邓妈就是主要人物之一……”
听到此处,皇甫玉琛暗自为自家宝贝的机智拍手叫好。
“但是,本公子一直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来扮演这位夫君,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杨总统领最合适。不知杨总统领是否愿意帮这个忙?”
杨卓一听就觉得为难,“能为严才卿效劳,微臣不胜荣幸。只是演习这回事通常都是文人才子更擅长,微臣一员武将,只是一介粗人,恐怕最终会让严才卿失望。而且,让微臣登台演出只怕对于皇家禁卫军的形象……”
“杨总统领,你误会了。”严格一笑,“也是本公子没有讲清楚。是这样的,本公子只是想让你帮助邓妈熟悉话本,直到我们找到合适扮演夫君的人为止,并不是真的让你登台。你也知道,这是本公子第一次筹备演出,这次演出对本公子来说非常重要。所以,这出戏是绝对不能弄砸的。实话告诉你也无妨,这个故事是真的,这位邓妈就是不远千里寻找失散夫君的那位妇人。换言之,她是一位已婚妇人。而杨总统领不近女色众人皆知,和邓妈搭戏也不会传出什么闲话,是一位非常合适的人选。”
皇甫玉琛险些失笑。用“不近女色”来形容杨卓倒也真贴切。
杨卓被严格有意无意的取笑了一番,一张黑脸染上一层尴尬的红晕,“严才卿,微臣……”
“如果这出戏一炮走红,必然有助于邓妈寻找夫君。杨总统领,你应该不会拒绝帮助他人吧?”严格再次给他施加压力。
话说到这份上,杨卓只能点头。不点头不行,即使他没敢抬头望圣颜,也能感觉到皇上正警告的盯着他。
“微臣十分乐于相助。”
严格只当做没听出他的勉强,喜道:“甚好。”
小昌子通传到:“邓妈到。”
少顷,一位妇人出现在门口。这妇人三十出头,正是女子最成熟、最具魅力的年纪,徐步而入,端庄一礼。
“民妇见过皇上、见过严才卿。”
“平身。”
严格介绍道:“杨总统领,这位就是邓妈;邓妈,这位就是杨总统领。”
邓妈对杨卓行礼。
“邓夫人不必多礼……”杨卓瞧见邓妈容颜,微微一愣,莫名有一种熟悉感。
严格道:“排练时会有很多人在场,所以二位不必太过担心。”
“是。”
严格叫道:“杜鹃。”
杜鹃上前:“奴婢在。”
严格道:“本公子就将此事交给你负责,排练时该注意些什么本公子都对你讲过,应该没有忘记吧?”
杜鹃道:“请严才卿放心,奴婢都记得。”
“那就好,你带他们下去,抓紧时间练起来。杨总统领公务繁忙,我们不好占用他太多的时间。”
严格的一句话打碎了杨卓能拖一天是一天的妄想。
杜鹃带着杨卓和邓妈离开后,皇甫玉琛才问严格,“宝贝,你觉得这样有用?”
严格道:“邓妈说过她和杨卓之间有些难忘之事,如果将这些场景重现,应该能唤起杨卓的一些记忆。其中最难忘的就是新婚之日拜堂之事。如果一切进行顺利,杨卓应该能想起过去;就算这些都没用,他和邓妈相处了一段时间,或许会日久生情。”
“万一他既没有恢复记忆,也没有对邓妈日久生情又如何?”皇甫玉琛觉得宝贝太乐观,未免到时候他太失望,索性明言,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严格笑意悠然,自信满满。“若真是如此,还有最后一步,找个借口让他保护邓妈回一趟他们的老家。如果这样还是没有成效——”严格摊手,“那只能说明两人有缘无分了。”
“他们二人能遇到宝贝,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皇甫玉琛抱住他的脑袋亲了一口,“不过我可不喜欢你在其他人身上花这么多心思,居然还专门为他们写了话本。这次看在邓妈和杨卓是我们的得力干将的份上就算了。”
“没有,前段时间那么忙,我哪儿有时间写话本?”严格故意弄乱他的头发,“我只是提供了这个想法,话本是杜鹃根据邓妈所说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