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天兴许是被吓傻了,所以一时间并没说反抗,也没有说些难听的话,而是乖乖跟着打手离开。
只是楚靖天小腹中的伤口却还在往外渗血,虽然伤口不深,但被扯到了还是会很疼。尤其是当楚靖天被两个打手拉着手臂离开的时候,更是扯到了伤口。
然而即便如此,楚靖天还是什么反应也没有。
江凛之转身,看着面无表情的裴丞以及一脸警惕的江言知,抿着唇走过去,说:“先吃饭。”
裴丞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江凛之,心里虽还是有个疙瘩在,但最起码没有一开始那么难受了,他沉默着坐下,有一口没一口的往嘴里送饭。
等吃完饭,还想留在裴丞身边的江言知被无情的丢到了隔壁的厢房中。
江言知是不愿意的,但他的两条大腿拗不过江凛之的一条胳膊,最后只能无奈的,一步三回头的盯着裴丞,亦步亦趋的离开。
等屋内只剩下裴丞跟江凛之后,江凛之盯着裴丞沉默的侧脸看了许久,好一会之后,才沉默着走上去,拉着裴丞走进里屋。
茶坊歇脚处的主卧布景比华城江家东院,城北江宅的主卧的都布置的更加奢华,裴丞踩在软绵绵的地毯上,坐床沿边,厌烦的甩开江凛之紧紧的箍着自己的手,说:“那个人是谁。”“帝都的景荆侯爷的次子,楚靖天。”江凛之却不肯松手,见裴丞想离自己远一点,干脆手腕一动,直接将人拉在自己的怀中坐好。
裴丞有些生气,但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没有再试图推开江凛之,而是默许了两人亲密的行为。
江凛之察觉到了,抱着裴丞的手紧了紧,说:“我约莫十年前就在帝都扎根了。十年前的帝都比现在的帝都更不想容纳外人,所以刚开始的时候铺子遇到了很多麻烦。”
资金上的不足,人力上的缺少,关系的堵塞,再加上帝都人的排外,以及官府上的阻挠,这些都是江凛之刚开始在帝都扎根时遇到的难题。
“景荆侯爷在年少时,被我师傅搭救过一次,当时我在师傅身旁。所以在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遇到了景荆侯爷,当时侯爷认出我,他看在师傅的情面上,出手帮了我一把。”江凛之的神情淡淡的,仿佛当年刚开始经营铺子时的艰难不曾发生在自己身上。
裴丞是第一次听到江凛之的发家史,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心疼。
从开始经营第一家点心铺子开始,裴丞就直达经营一个铺子有多难,但这些他从来没有从江凛之的嘴里听到过任何抱怨的话。
其实,裴丞大概也知道,江凛之现在虽然说的再轻松,可是当初的艰难,怕是真的很艰难吧。所以降楚靖天的父亲,对江凛之来说,真的算是个恩人。
“我欠了景荆侯爷的恩情,所以也认识了楚靖天。他自弱冠后,便说了与我的心思。可我一直无意于他,自然也没有开口同意。”当时甚至因为这件事,江凛之跟景荆侯爷府就闹崩了“景荆侯爷对我有恩,但恩情前两年便还了个干净。可即便如此,我还是不能轻易对楚靖天做什么。”江凛之摸着裴丞的脸,见他没说话,以为他还在生气,便继续哄他,“但我保证,我不会单独与他一人同处一室,如此,你可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