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夫的情绪就像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裴丞抱着枕头哭了半天,也没发出声音,就是躺在床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将枕头都哭湿了,最后委委屈屈的,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没睡着多久,原先想着过来跟裴丞好好聊聊的江凛之走进来,江凛之的脚步一顿,也没有要上去吵醒裴丞,他放轻脚步,走过去,坐在床沿边,然后行怀里掏出一个手帕。
手帕鼓鼓囊囊的,里面包着几颗被洗干净的莲子。
江凛之将原本打算拿过来哄人的莲子放在一边,盯着裴丞的睡颜,叹口气,用手袖帮裴丞擦了擦脸,低声道:“怎么还像个孩子一般,动不动就生气。”
不过说归说,但男人的语气却是难得一见的温和跟柔情。
或许这一刻的柔情连江凛之本人也未曾发现吧。
帮着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江凛之将叠在一边的被子拿过来,抖开,盖在裴丞的身上,被子盖上去之后,见裴丞不安的动了动身子。
江凛之一僵,以为裴丞会醒,但对方却还没醒。
用手轻轻的掐了掐青年的脸,屋内响起男人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再让你闹几天,但别想着和离,我不会同意的。若是你真的要离开……”
到底还是不舍得,不舍得打不舍得骂不舍得说重话,现在更是不舍得放狠话。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从了无牵挂,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开始挂着一个人,而且不管怎么都甩不开,最后只能认栽。
江凛之苦笑的不的看着躺在床上睡的裴丞,眼里尽是温柔,许久,他弯下腰,轻轻的啄了一口青年的嘴唇,细细的缠绵一番,这才不甘心的离开。
再让他好好的想一想,总不能这么快就让对方接受了自己。
一觉醒来,裴丞发现天都黑了,他的头有些胀痛,坐在床上,这才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的嘴唇有些疼。
眼眸一闪,到底不是不知情事的小年轻了,裴丞叫来东来,说:“我回来之后,你一直在屋里伺候?”
东来猜不中裴丞的心思,便乖乖回答,“奴才一直在外面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