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凛之坐在床沿边,从始至终都没说话。
直到第五个前来把脉的大夫摇头说查不出原因的时候,江凛之冷酷的没有表情的面部终于裂开了一条缝隙,他的嘴角一扯,眼里尽是冷漠跟嗜杀,“滚出去。”
三楼主眼疾手快的将大夫拎起来,丢出去,这老大夫老胳膊老腿的,要是慢走了,恐怕就会被江凛之迁怒。
江言知将三个团圆饼全部吃完了,眼泪还在往外掉,“父亲,爹怎么了。”
江凛之握着的手微微松开,露出手里已经碎成好几瓣的玉佩,深邃黝黑的眼瞳一缩,浓浓的戾气闪过,“他会好的。”
他会好起来的。
江言知呆呆的看着江凛之,突然觉得眼前的父亲有些陌生,但是却很有安全感。
这样的父亲才是他的父亲。
西城门,两个穿着黑灰色的平民的老男人推着一个推车,一边咳一边颤颤巍巍的推着推车离开城门,没有人觉得有异常。
与此同时,远在华城的五大楼的分楼收到帝都城传来的信号,便立即按照半个月的主楼传过来的吩咐,带着人,悄无声息的去找了那个藏在云林深处的道士宗门。
一场本该能避免的屠杀正在悄然的发生。
而此刻的裴丞,却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睁开眼睛。
一个全然陌生,却又并不陌生的地方。
华城,江家。
裴丞摸了摸自己的手臂,看着眼前熟悉的华城的街道,然后又转身,看着面前的江家,一脸的莫名其妙。
手袖一抖,一块熟悉又陌生的劣质玉佩从裴丞的衣袖中抖出来,哐啷的倒在地上,却没有碎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