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柏晏:“只是陪皇上玩耍?”
“不然呢?”巫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才发现一样,长长哦了声:“赵大人,你这般匆匆赶来,莫不是误会了吧?朕这些时日处理朝堂之事,甚感乏累,这不,就让刘公公寻了几个戏子陪朕随便玩闹一番解解乏,怎么,这也不妥?”他坦荡荡地瞧着赵柏晏,他与这些所谓“男宠”还未有实质性的接触,他如今怎么说,那就只能是什么。
赵柏晏居高临下地瞧着他,“皇上觉得微臣会信?或者皇上觉得崔丞相以及文武大臣会信?”怕是那老狐狸已经知道他进了宫,不时就会请旨进宫,到时候,他想怎么解释?
“能啊,怎么不能?”巫舟一口就应承下来,还说得斩钉截铁。
赵柏晏并未开口说话,对方这两个月表现出来的能力,让他着实“叹为观止”,不收拾烂摊子已经阿弥陀佛了,如今这种局面,极为棘手,除非死不承认。但以崔相的心思,绝不可能就这般善了,面前这新帝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到时候三言两语,就漏了底。
巫舟知道对方不信,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不如,赵大人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赵柏晏挑眉,已然没开口。
巫舟瞥了眼那金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既然赵大人不信,朕却觉得可行。那若是朕赢了,以后赵大人不许再用这御赐的金鞭惩罚于朕;当然,若是朕输了,任凭处置。”他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能让一个成年男子捏着这么一根鞭子揍他?既然都是要解决这件事,不如顺便拿来利用一下。
赵柏晏许久没出声,只是垂着眼就那么静静瞧着巫舟,仿佛想从对方的脸上瞧出些什么。赵柏晏明明知道自己不该信的,可少年就那么仰着头瞧着他,眼神镇定自若,与先前那个一看到他眼神就躲闪的新帝,的确是哪里不一样了。
可面前却又的确是新帝这张脸,还是说,新帝一直都在藏拙?
赵柏晏知道自己不该信,可沉默良久,鬼使神差的竟是应了:“那就依皇上之言。”
巫舟悄然松了口气,摆摆手:“赵大人还是先将这鞭子收起来。”他瞧着不仅眼疼,浑身都疼。
几乎是赵柏晏刚收起来的同时,寝殿外再次传来心腹太监的急声:“皇、皇上,崔相带着几位大人……在宫外求见!”
巫舟与赵柏晏对视一眼,后者冷漠地站在那里,巫舟也不着急,对外道:“让他们进来,带到外殿等着,朕稍后就到。”
心腹太监忐忑不定:“那、那些……男戏子怎么办?”
巫舟:“留着啊,干嘛不留着。”
殿外的太监抖了抖:皇、皇上……还真敢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