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方一改往日对他独有的热情转为冷淡,让他还挺遗憾,故意话锋一转:“舟世子可是身体不适?一直都不见说话。”
屹平侯嘴角抽了抽,二皇子这是故意呢?他为了利益能当做没什么,可他这嫡长子一根筋,随即打了个哈哈笑道:“应是多喝了几杯,二皇子莫要怪罪。舟儿,还不给二皇子赔罪?”
巫舟懒得理会这人,不过如今身份压.在这里,拱手也不看他:“二皇子恕罪。”
谁知,二皇子直接伸.出手托起了他的手:“舟世子客气,小王怎会生你的气?”
巫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不要脸,皱眉抬眼,不动声色退后,不过在对上二皇子带着深意的双眼,更加恶心,早晚前身这口气他是要给他报的,不过却不是这个时候。他又垂下眼,玉白的面容清冷矜贵,却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二皇子也觉得今晚上的意思达到了,这才走了。
巫舟回了府里之后洗了几遍手,沐浴洗漱之后躺了下来,想着怎么想办法进宫多见见七皇子,否则,这任务是完不成的,人都见不到,怎么让对方信任他产生真情实意的感激之情?
巫舟带着这个难题很快就睡着了,只是没想到等翌日醒来时,看到床榻前蹲着的人,迅速翻身坐起,往一旁退后几步,等瞧清楚对方的模样,诧异之下忍不住揉了揉发痛的眉心:“殿下,你怎么在这里?”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这里是侯府,是他的院子吧?
这傻子是怎么进来的?
或者说,他是怎么出宫的?
结果,还没等巫舟清醒过来,就看到原本还蹲在床榻前的七皇子,看到他醒来,黑亮的眼骤然发光,迅速扑上去,让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的巫舟给直接压趴下了,虽说这七皇子是傻子,可到底是个成年人,个头比他高了大半头,虽然瘦弱了些,可死沉死沉的,让巫舟压得差点没喘过气,一口气没上来,刚想将人推开,就看到那傻子像是大狼狗一样半直起身,跪坐在床榻上,直接撸起宽大的衣袖,拽着他的手就要往手臂上的伤口上按:“不疼!摸!”
巫舟嘴角抽了抽,直接将手给扯了回来,推了推,人没推开,头更疼了,他昨晚上穿来之前前身喝了不少酒,后来他所有的心思都在七皇子身上,回来之后就睡了,忘了喝醒酒汤,此刻本来头疼的就厉害,还被七皇子这么闹腾,直接道:“下去。”
谁知,这傻子直接脑袋一梗,委屈巴巴瞅着他:“摸!不疼……”
巫舟望着他撩开的衣袖,上面果然新伤加上旧伤,好在他昨晚上把最严重的那道给治愈了,如今瞧着也不吓人,他刚想说什么,房间的门被人用大力推开了,田公公带着人一进来看到这情况愣了下,随即回过神,赶紧跑过去,要将巫舟身上的人拉开:“哎呦七皇子,您怎么能压着舟世子,快下来快下来,您不是嚷着要找舟世子么?舟世子就在这里,肯定跑不掉……”
田公公苦口婆心,看那人却是不动弹,就直勾勾盯着巫舟,伸.出手臂,要将他的手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拽。
巫舟心吓一跳,后悔了,早知道就不给他治愈了,可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当时瞧见那模样,着实让他不忍,他抬眼认真盯着七皇子:“殿下,我快喘过气了,很疼的,就跟你的伤口一样。”他说着,还捂住了心口,仿佛真的很疼。
七皇子瞧瞧自己的伤又瞧瞧脸色发白的巫舟,突然蹿了下去,耷拉着脑袋站在床边,不吭声了,黑亮的眼睛也黯淡了下来:他是不是做错事了?很疼很疼的,疼,很难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