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几乎是疾步出了房间,等外面凉风一吹,房间里那种燥热的热意才散了些,他的脚步这才慢了些,脑海里一直在想别的事情,等到了耳房的时候,已经冷静了下来。
他怕七皇子看出异样,还是重新洗了个澡,等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七皇子已经睡着了,他吐出一口气,站在那里瞧着卷着锦被睡得很熟的男子,长长的睫毛遮下来,再往下就是薄唇……巫舟看得脑仁疼,赶紧转开视线,想躺到一侧,却可今晚上他心神不太定,想了想,还是转身打算去榻上应付一宿。
结果,刚转过身,衣袖就被拽住了,七皇子揉着眼坐起身,声音喑哑倦怠:“阿舟,你去哪儿?”
“啊?我去脱衣服。”巫舟没敢回头,心虚地怕七皇子发现什么,只能硬着头皮去脱了外袍,钻进了锦被里。
几乎是同时,对方就缠了上来,好在他顺便熄了灯火,闭着眼开始念清心咒,不多时,还真冷静了下来,他觉得大概是最近与殿下整日待在一起的太久了,才让他心不静,可目前而言却又没有别的解决的办法。
巫舟就在这种纠结中睡着了,不知是不是睡前的异样导致他这一晚上总是在做梦,梦里像是有人在撩拨他,从头到尾,导致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头一次早上醒来竟然……
他偏过头看了眼还睡着的七皇子,松了口气,赶紧将七皇子揽在腰间的手臂给拿开,拿了换洗衣服去了耳房。
天刚亮,他回来的时候,七皇子也刚醒,伸了个懒腰,问他去哪儿了?巫舟随意解释了一番,好在对方也没多问什么,低咳一声,出去让人准备早膳,稍后去当值。
巫舟因为自己做了那样的梦觉得尴尬,自然也没看到身后男子扬起的嘴角以及眼底势在必得光,显然觉得自己昨晚上的撩拨有了作用,心情极好。
不过等晚上的时候七皇子就懂了一句话,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七皇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最近在安排陷害二皇子秘密“刺杀”太子,让太子对二皇子“起疑”,开始为以后做准备,忙了些也就回来的晚了。不过在忙,一想到回来就能看到那人在等着他,七皇子就觉得通体舒坦,尤其是想到对方也可能不是对他真的没感情而愉悦,可等回到房间,瞧见巫舟躺在铺好的软榻上,愣了下:“阿舟,你这是作甚?”
巫舟被昨晚上以及今早的事搞得一整日心神不宁,想来想去觉得自己这般大概是因为两人整日待在一起,殿下又长成这样,还时不时对他搂搂抱抱,他一个正常男的,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所以决定分床睡了。
七皇子等听完巫舟随意找的一个借口,傻了眼。
巫舟因为自己心里有事,倒是也没注意到七皇子的异样,低咳一声:“已经这么晚了,殿下去睡吧。”
七皇子想了想,怕被巫舟看出什么,倒是没反对,却不让巫舟睡榻,“也是我这五年来养成的习惯,太依赖人了,是不是晚上我太赖着阿舟了?睡姿不好?没关系,分床也好,否则你白日还要当值睡不着不好,这样好了,阿舟你刚昏迷三个月,身子骨到底不妥,我身体硬朗,还是我睡榻,你睡床好了。”
七皇子打算以退为进,蹲在榻前,目光真诚,却也带着坚定不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