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是闭上了,脑海里却忍不住闪过那人族先前的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齐琅就那么闭着眼,不知过了多久,耳朵一动,狼族的听力本来就比人族强,更何况是齐琅这个狼妖,更是一绝。
明明寝殿里只有他与那个人族,可此刻似乎隐约有极低的声音响起来,像是痛苦又不像……
齐琅猛地坐起身,漆黑的眸仁朝着后殿看了眼,难道那人族其实真的出事了只是不想让他担心故意赶他走?
齐琅瞳仁一缩,几乎是一个纵身就无声无息朝着后殿而去。
他悄无声息地到了殿门前,却又止步不前,那人族不让他进.去,万一又生气怎么办?可此刻又有细微的声响传来,齐琅薄唇微抿,他就瞄一眼,没事儿他就悄悄走就行了。
于是,齐琅将后殿的门无声无息推开了……
……
而另一边,太后挥退了众人之后,等身边只有一个嬷嬷,抬起手就要将所有的东西给挥掉,可到底理智还在,如果她真的在新帝来了一趟之后大发雷霆,怕是不用等明日,宫里就会立刻传出她与新帝果然出了问题。
太后咬着牙,恨恨让人将这一桌几乎没动过的晚膳给撤了。站起身,嬷嬷连忙跟了上去,“娘娘,您……没事儿吧?”
“哀家瞧着像是有事?”太后深吸一口气,坐在贵妃榻上,脑海里闪过先前新帝喝的那一口,眯眼,突然转向嬷嬷:“那包药全都下去了?”
嬷嬷颌首:“都按照娘娘的吩咐,全部下了。”
太后琢磨一番,虽说只喝了一口,但开这包药的大师说一口就见效,不知新帝……若是真的有用?或者新帝其实一直在骗她?
那些后妃这一年来都未被真的临幸,皇帝说他是不举,可今晚跟过来的那个暗卫当时脖颈上的……明显就是吻痕。
若是新帝根本就是个断袖,故意骗她……那一口药怕是就……
太后眯眼,不确定却又不敢赌,皇帝知道自己给他下药,以后怕是更加不好哄,错过了今晚,那以后……“阿春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