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老爷们儿别总把这些事儿挂在嘴边上。”叶菱说,“怪矫情的,听着烦。”
谢霜辰说:“那说什么不矫情?合着你就是想睡完了不负责是呗?”
叶菱蹙眉:“你怎么说话呢?”
“我不是一直都这样儿么?”谢霜辰双手捧住叶菱的脸将他压在了墙上,低头靠近,“我已经用我最大的耐心和礼貌在跟您讲话了,您不会不知道我本质上是个什么玩意儿吧?”他越说越近,鼻尖都要贴上叶菱的鼻子了,呼出来的气息都带着不容逃避的强势。
“你真不是个玩意儿。”叶菱推了谢霜辰一把,没推动,反把自己送给了谢霜辰。谢霜辰在叶菱的嘴上啄了一口,叶菱又气又羞,眉毛拧成一团,然而就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想要挥手打谢霜辰,谢霜辰顺势抓住了他,问道:“怎么,答不答应?是你先招惹我的。”
“是,我想过了,我不应该这么做,男人跟男人……太奇怪了。”叶菱说,“传出去了对你我都不好,是我太莽撞了。”
“有什么不好?”谢霜辰说,“我不怕!”
叶菱说:“你二师哥那话里的意思你听不明白么?他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你非得上赶着给他送把柄?”
“他?”谢霜辰说,“他奈何不了我。”
“儿女情长是小,我们眼前需要解决的也不只是就这么一件事儿。”叶菱觉得心很累,跟谢霜辰讲理简直就是在为难自己,“他已经指名道姓的骂你了,你要怎么办?”
“您先承认您关心我,我就告诉您。”谢霜辰说。
“我不关心你。”叶菱说完又补了一句,“我关心我的饭碗。”
谢霜辰笑了笑,说道:“行吧,您饭碗在我这儿,我看您能逃到哪天。我二师哥那个老匹夫我还不了解他?无非就是会扇阴风点鬼火,站在自以为的道德主流制高点上指点江山。先声明,我可没骂他,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他的坏话,就光我那些爱撩闲的衣食父母跑去吐了吐口水他就受不了了,要真轮到我,他不得气的心脏病发作?我可是主张和气生财的,绝不杀人诛心。”
“你是土匪么?”叶菱觉得无论是感情上还是事业上都得被谢霜辰给气死才行,“怎么老把杀人放火这几个字放嘴边上?”
谢霜辰说:“对啊我就是土匪啊,他可千万别惹我,惹我就跟他对喷。我手里可是有师父亲传衣钵的,谁摘谁的字儿啊!”
叶菱说:“他的上层关系那么多,要是为难你怎么办?”
谢霜辰说:“那我就上他们家拆房去。”
叶菱无奈道:“你就不能有点正行?”
谢霜辰笑了笑,卖了个关子:“这您甭担心了,山人自有妙计。时代不同了,他想跟我玩?嫩点。”
他一个二十多岁的人说岁数大他一番的人嫩,也真算是口出狂言。
咏评社正月十五之后正式开张,谢霜辰提前一周叫人来换灯,史湘澄也早早从东北回来,身为咏评社高级人力总监兼后勤部部长兼保洁小妹,她得帮着谢霜辰安排安排。
主要是谢霜辰数学不好,她怕这少爷把账算错了。
史湘澄是不知道放假之后谢霜辰与叶菱之间发生的故事的,放假期间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剪辑事业当中,超话和粉丝社群里那些视频有很多是出自她的手笔。关键是她悄悄地把叶菱和谢霜辰那个大交杯的小视频放了出来。
不疯不是cp粉。
这种程度的正主发糖吃起来都噎得慌,一顿吃不完还得吃好几顿。
不誓死捍卫正主说相声和搞基的权利简直就不是一个合格的粉丝,然后他们就把杨霜林给微博火葬了。
这个春节假期对于咏评社而言,意义是深刻的。以至于回来首场演出开票之后竟然卖空了,众人非常惊讶。
“倒也是新年新气象。”谢霜辰说,“我觉得没准儿今年咱们就发了。”
“今年都还没开张呢,你别毒奶了。”史湘澄指着头顶上的亮到闪瞎狗眼的一排大灯说,“你们看装得怎么样?没问题就这个了啊。”
谢霜辰和叶菱抬头看了看,咏评社的园子面积和挑高基本与传统戏园子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异,换了一整排的顶灯之后亮堂了不少,人站上去仿佛都在闪闪发光。
“夏天不得热死?”叶菱问。
“不知道,到夏天再说吧。”谢霜辰指着头顶上的固定灯的灯架,“要不要在那后面开个风口给它降温?”
叶菱说:“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