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能耐。”叶菱心中那中奇妙的感觉顿时烟消云散,他觉得他还是得老样子才行,要不然真治不了谢霜辰,“喜欢学结巴是不是,等你出去了天天给我演《结巴论》!”
“别介啊!”谢霜辰说,“老学结巴真的容易变成结巴!”
叶菱说:“我看你挺享受的。”
“一开始是真的有点不太利索。”谢霜辰说,“这两天好点了,哎呀这个事儿我骗您干嘛?”
“我懒得跟你吝。”叶菱看了看时间,“太晚了,我该走了,你自己好好跟医院呆着吧。”
谢霜辰说:“您今儿晚上能陪我住一宿么?”
叶菱说:“你晚上不用输液了,不用人看着。”
“我不!”谢霜辰撒娇一样地说,“我想让您陪嘛!就一宿!”
叶菱争不过谢霜辰,只能答应下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住医院里了,现在还比当初轻松一些,至少不用半伺候谢霜辰。
谢霜辰腾了一半的床给叶菱,他还挺喜欢这样一张床的,能有理由跟叶菱挤着。
“叶老师,您还记着呢么?师父还活着的时候就让咱俩好好在一起。”谢霜辰楼着叶菱低声说,“我就当他老人家是同意咱俩的事儿了。”
叶菱无奈笑道:“你可真会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我毕竟叫‘常有理’。”谢霜辰的语调虽然低,但是充满着欢快的音符。那种喜悦是仿佛可以通过空气或者皮肤传播,让叶菱心中也充盈着幸福的感觉。
“叶老师晚安。”谢霜辰说,“明天见。”
“嗯。”叶菱轻轻回答,“明天见。”
人逢喜事精神爽,自打二人的心结解开之后,谢霜辰每天都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伤势好转也很快,养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光荣出院了。
来时惊心动魄,走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谢霜辰。
就是顶着个光头。
谢霜辰有点不太开心,就算带着个棒球帽他都觉得奇怪。
“你凑合凑合吧。”叶菱一边儿收拾东西一边吐槽死乞白赖照镜子都谢霜辰,“怎么就你事儿多?”
谢霜辰说:“主要是我年纪轻轻完全没有秃头的理由呀!”
叶菱问:“怎么没有?谢顶跟年纪又没关系。”
“天啊您别咒我!”谢霜辰大呼小叫,“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秃头!我这又不是谢顶!我是因伤剃头!我头发密着呢!”
“你少说两句吧。”叶菱收拾完东西,“走吧,以后别来了。”
“好。”谢霜辰提着行李拉着叶菱就出门。
“你别拉着我啊。”叶菱说,“医院里这么多人呢。”
谢霜辰说:“哎呀谁知道您哪位?甭计较这么多,容易老。”
“你嫌我老?”叶菱问道。他比谢霜辰大五岁,虽然不像十几岁的差异那么大,但也足足有一道半的代沟。谢霜辰还是二十啷当岁风华正茂的年纪,而他已经要掰开手指头几年自己“二字头”的最后时光了。
“女大三抱金砖,男大二加三永流传。我哪儿能嫌弃您呀?喜欢还来不及呢。”谢霜辰笑嘻嘻地回答。
这句话是当初谢霜辰在王铮的婚礼上对叶菱说的,一晃这么久过去,当初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如今到成了现实。
只能感慨一句“造化”。
咏评社一群人都要吵着来接谢霜辰,叶菱没叫他们来,他经谢霜辰一事有了点忌讳,不希望大家没事儿往医来,而且谢霜辰东西不多,他一个人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