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没有犹豫,眼含笑意,把剩下的半杯酒都喝了,顾汐愣了愣,脸有些发烫。
等到香山第二杯红酒下肚,顾汐才开口:
“周末公司有年会,你……愿不愿意跟我一块去别人……别人都带着家属。”
香山明显开始眼神涣散,还没到睡觉时间,所以他目前暂时为吃货属性,低着头把盘子里的东西全都吃了,歪着头问他:“你说什么……什么年会?”舌头都有些打结。
顾汐伸手摸了摸他的侧脸:
“才喝两杯红酒就这样了?”
说着又把盘里的美味切下一大块,送到他嘴里。
香山就着他的手,很快吞掉了,顾汐投喂得快要上瘾,每次香山喝醉了,他总要乐此不疲做一些傻事。
香山如今对他也毫不避讳,喝醉了,就卧在他膝上入睡,不需要遮掩自己的醉态,或者对顾汐重重防备。
吃完饭,给香山洗澡,他比天天还要乖顺,坐在浴池里,顾汐给他洗头,他就自觉主动把眼睛闭上;给他擦背,他身体前倾,像个规规矩矩的小学生,只是不小心把屁股也撅起来,被顾汐狠狠摸了一把。
好不容易把人抱到床上,顾汐累得够呛,一边给他擦头发,一边在他耳边说话:“小香山,你越来越坏了,故意喝醉酒,享受特殊服务。”
香山躺倒在床中央,把脑袋埋进枕头里,舒服得打了个滚,抱住被子不动了。
顾汐想起年会的事,问他:
“答不答应?”
香山干脆用被子把自己团团裹住,不再说话。
顾汐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如果不给香山灌酒,或许现在他们就在商量年会上的细枝末节了。
顾汐帮香山把被子盖好,自己又去冲了一把澡,出来的时候一身湿气,还有股沐浴液淡淡的清香,顾汐对此很满意,坐到床边,开始想着法子勾引爱人。
他在浴室里就盘算半天,现在正尝试实践。
把被子悄悄掀开一个角,顾汐亲了亲香山的眉毛眼睛,对方居然不为所动,他跪趴在床上,又咬住香山的唇,轻声低语:“真睡着了?”
香山脑袋往顾汐脖子上蹭了蹭,抱住就要翻身。
顾汐咬咬牙,把胸口的两颗纽扣都解了,香山闭着眼,似乎觉得脸蹭着男人的锁骨不太舒服,松开手自己抱着被子睡,柔软又舒适。
顾汐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抛开闷骚和矜持,他缓缓扯落了睡衣上的腰带,从前胸到腰际,这时候全都一览无余。
顾汐微红着脸,把香山的手捉过来,往自己身上摸。
香山睡得迷迷糊糊,一开始还以为他让自己帮忙抓痒,不过他喝醉了,又睡意浓郁,只象征性地轻轻挠了两下,嘴里还念着:“顾顾,你又不像天天,毛厚又容易藏跳蚤……”话才说一半,就歪过头睡着了,言下之意是,比起他,帮天天挠痒更有意义一些。
顾汐觉得自己快七窍流血,口鼻生烟了。
他悻悻地把睡衣拉好,一把年纪的老男人,卖弄性感,偏偏人家还不愿意买账,这简直是天底下最丢人的事。
顾汐像一只受伤的雄兽,默默躺下舔伤口,翻来覆去还是觉得不甘心,又一把抱住香山,将他紧紧箍住,又咬又啃。好不容易心头的绮念平息了一些,这人却主动挨近他,反抱住顾汐,睡梦中也不愿意松手。
顾汐带着温热的湿意闭上眼,前半生的眼泪似乎都在最近几天挥洒干净。
第二天,香山醒来,呆呆坐在床边,回想了半天,问顾汐:“你昨天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顾汐把头扭开,咬牙切齿:
“没有……”
你以为我会把搔首弄姿勾引你,结果还被狠狠无视的事实说出来吗顾汐默默在心里控诉香山的恶行。
香山忍不住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