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年他就28岁,和温知君认识28年,和小孟认识也有20年了。三个人从小一起学习一起练手,一起下乡铲地皮,一起去奸商店里砸场子,一起去拍卖场上一掷千金……一幕幕往事仿佛只是昨天,转眼,活生生的小孟都已经没了。
烟已经烧到最后,孔信深吸一口,起身找烟灰缸,刚一转身,突然隔壁的阳台门刷地拉开,孔义光着身子哈哈笑着跑出来,康纯杰紧追其后,两人纠缠着倒在阳台沙发上,康纯杰长腿一跨骑在孔义腰上,没几分钟两人都发出了血脉喷张的声音。
「……」孔信手指间的烟蒂掉了,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对旁若无人的狗男男,半天,暗骂一声卧槽,默默走回房间,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
地暖烧得阳台也暖如温室,孔义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眯起眼睛欣赏康纯杰自娱自乐的英姿,觉得他白皙的身体在迷蒙月色中简直是美到了极致。
康纯杰身上出了一层细汗,在昏黄壁灯下仿佛细腻润泽的玉雕一般泛着宝光,孔义双手在他胸口游走,触手所及的细腻让他不由自主地情动不已。
康纯杰动了一会儿,仰脸喘一口气,窝进他的怀里,「……我累了。」
「累了就乖乖给老公躺平了,」孔义邪气地笑,壮腰一拧,搂着他站了起来。
康纯杰啊地一声惊叫,双手紧紧抱紧他的脖子。
孔义抱着他边往室内走边恶劣地顶撞,满意地看他露出惊慌失措又欲罢不能的诱人神情,吻吻他的脸颊,笑声无比地下流,「看老公请你喝爽歪歪。」
房间里的大床上一片狼藉,床单湿得简直不像话,孔义将康纯杰放在飘窗上,双腿大大拉开,摆着腰用力顶了进去。
等到偃旗息鼓的时候,两人简直比跑完马拉松还要虚,孔义换上新床单,一只手拿着用热毛巾为他擦拭狼藉的大腿根,看看被他死死抓着的另一只手,无奈,「你松手好不好?我一只手干活很别扭啊。」
「我不……」康纯杰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左手却死死抓着他的右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放手你就跑了。」
「哎,别把我说得这么渣呀,」孔义扁嘴,他怀疑自己风流半辈子,终于遭报应了,终于要跌在他的手里了,不然怎么会觉得眼前这男人每个动作每个表情每个角度都漂亮到爆呢?
擦拭干净,孔义爬上床,将康纯杰搂在怀里,「我们是不是疯了,今晚做了几次?明早肯定爬不起来了,大年初一就赖床一定会被骂死,哎呀都怪你这磨人的小妖精……」
康纯杰听着他的碎碎念,清冷的眸子中涌上一层笑意,脑袋往他肩窝靠了靠,轻声道,「阿义,我觉得很幸福。」
一句话让孔义突然羞愧起来,自己还什么都没做呢,这家伙就感觉幸福了,这是对夫夫生活要求有多低啊啊啊?
亲亲他的额头,「老公以后会让你更幸福。」
康纯杰一脸幸福地笑起来,抬起大腿搭在他的跨间,刁钻地蹭了两下,将脸埋在他肩窝,小声道,「老公,我还要。」
孔义哈哈大笑,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yes,mylord。」
家里有老人,大年初一是绝对不能赖床的,要去拜年,孔信头天晚上思考了一夜的人生,导致睡眠严重缺失,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去洗漱,路过孔义的房间,突然很好奇这对表脸的是不是还在赖床,悄悄打开他们房门,探头进去。
室内弥漫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味道,凌乱衣服扔的满地都是,大床上孔义四仰八叉地躺着,蚕丝被只搭在肚子上,康纯杰趴在他的肩窝,两人都睡得无比香甜,看来这一晚上的耕耘,质量是相当的不错。
「你在干嘛?」孔敏惊愕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孔信一个激灵,忙回头对她「嘘……」,小心翼翼关了房门退出来,「我就看看他们醒了没。」
「是吗?」孔敏拖长了声音,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偷窥弟弟和弟媳的变态。
孔信翻白眼,「你爱信不信。」
「切,你就是这么脾气不好所以才找不到对象的,」孔敏捶他一拳头,「我下午去温家拜年,你一起不?」
「哦,行,」孔信兴致缺缺,他现在有点不太想去温家了,毕竟同时见到罗子庚和温知君的几率太高。
孔义和康纯杰快中午了才爬起来,去给奶奶拜年的时候老人家脸是黑色的,孔义依偎在老太太膝下卖萌,「哎呀奶奶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您穿这身衣服真好看,雍容~~华贵~~连眼角的鱼尾纹都没有了耶。」
老太太绷不住笑出来,「你这个小老幺啊,就数你嘴尖舌滑!」
「可别再叫我小老幺啦,我都有媳妇了,」孔义拉过康纯杰,「奶奶你看我媳妇,千里迢迢从景德镇跑来追我,你看我多有魅力。」
「……」
孔信忙提醒,「奶奶,深呼吸……」
老太太抚着胸口两个深呼吸,努力克制住抽过去的冲动,半天,竭力管理了下表情,看似和蔼地笑道,「嗯,阿纯是个痴情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