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乙飞推开酒吧大门,室内灯色迷离,但他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出色男人。
从酒保手里点了杯威士忌,陶乙飞端着坐到了对方面前。
“怎么忽然想起到这里来玩了?”他问。
“有人介绍的,说这儿的环境不错,酒不错,人也不错。”面前的男人喝了口酒说。
陶乙飞斜眼他:“那在c区几家酒吧里日日苦等你的那些美人儿们怎么办?男神就这么狠心地移情别恋了。”
柯莱轻笑,没理陶乙飞的调侃,目光悠悠地扫过大半场地,果然收到一批或暧昧或直接的打量。
“你说你小子,多不讲义气,回来几天了也不知道跟兄弟吃个饭,还得我找你。说,又被哪个狐狸精给绊住了?”陶乙飞沉默了两秒,继续口没遮拦起来,“别告诉我你回你爸妈那儿住了,柯叔叔他们明明还没从国外回来呢。”
柯莱收回视线,伸手拿过桌上一盏玻璃制的装饰油灯摆弄起来:“我就在家待着,哦……中间两天去了趟iooi。”
“你还没忘捣鼓那破工厂呢,就这东西……我早前去逛了两回,是挺有意思的。”陶乙飞原本一肚子的槽要吐,结果撞上柯莱似笑非笑的表情,连忙把那些讨人嫌的话都给圆了回去。
“有理想多啊,跟年龄身份无关,只一心一意地去追求,这种精神多伟大,人人都该向你学习,要不然我那跟后爸似的亲爹为什么就老爱逮着你夸呢,还不是因为你最有出息……”
柯莱其实无所谓他的评价,由着陶乙飞胡说八道,目光擦过他望向大门处。
陶乙飞啰嗦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后这才循着柯莱的视线望去,发现原来酒吧内又走进了两个男人,亮眼的外型引起了小范围的骚动。
“哎,卧槽,是这小子,他真的回来了……”在看清其中一人的脸后,陶乙飞轻声骂道。
柯莱回过头,笑问:“怎么,认识的?”
进来的两个男人差不多高,走在前边的身材较为壮硕,五官粗犷,很是张扬。后者则比较修长,面无表情,那脸一看就知道不是纯种的东方人。
陶乙飞瞪着后面那个道:“不算熟,硬要说,以前勉强算是同行吧。”
“以前?哦,在你还没有弃医从骗的时候。”柯莱恍然大悟地颔首。
“我那才不叫骗好么,我那叫合理利用市场需求。我说你还别真看不起保健品,我那儿的东西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上到八十岁老太,下到三岁小儿,美女壮男能用的应有尽有,覆盖面深得你无法想象……”陶乙飞边说边很贱地笑了起来,上下打量柯莱,目光还在他的腰际处徘徊,“说不准哪天,你力不从心的时候就要来求着我援助了……”
“那真是谢谢了,下个世纪再说吧,希望你那些药能有那么长的保质期。”柯莱语气温软,出口的内容却毫不示弱。
“很自信啊,行,咱等着瞧,让你不信医生的话。”
“医生?”柯莱看着陶乙飞,眸光自上而下,“谁啊?”
这话似乎戳到了陶乙飞的痛脚,他悲伤道:“如果不是a国的医生执照难到变态,如果不是我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我怎么会没考上呢!?”
柯莱没兴趣听陶乙飞已经重复过千八百遍的凄惨岁月,朝那头扬了扬下巴,打断道:“那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