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搞错?你不安慰我就算了,还什么“我原谅你”?
戴维的表情将他内心的想法展露无疑,欧利文蹙起了眉头,冷下声音说:“看来,你并没有学会教训啊。”
那天晚上,戴维被“爱”的很惨。
他终于明白在纽约的时候,欧利文真的对他已经很温柔了。
那天看“特殊”电影里的姿势,全部都用上了,戴维以为自己会被欧利文做死,被征服的感觉压倒了一切。他就像落在海面上的一片叶子,很快被欧利文掀起的浪潮淹没。
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因为琳达太太和戴安娜就住在楼下。
橡木做的床吱吱呀呀地响,戴维把脑袋埋在枕头里,欧利文偏偏不给他躲藏的机会,非要用一些羞耻的姿势来捉弄他。
直到因为艰难地忍受,枕头都被他的汗水与泪水浸湿,欧利文才放过了他。
“下一次还想甩掉我吗?”欧利文咬着戴维的耳朵问。
“嗯……”戴维只能无力地摇了摇头。
“你知不知道给我惹了多大的麻烦?”欧利文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戴维,泄愤一般狠狠在他的鼻子上咬了两下,对方只能疼痛地抽了抽鼻子,连叫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安东尼?唐纳吗……”欧利文没有从戴维的身体里退出来,只是埋在他的颈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第二天的早晨,安东尼冷着脸从古堡出发赶往机场。
因为有人入侵了他的电脑系统,将他非法将武器倒卖到非洲和中东的资料传递给了国际刑警,短时间内,他将会忙到焦头烂额。
作者有话要说:安东尼是个嗜血狂魔,但是骨子里却是浪漫的,他渴望被爱,而不是掠夺。
第63章
日子悠闲地过去,很快八月份之后,葡萄园里大丰收,酿酒工人忙碌了起来。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里,他掰着手指头都算不清自己被欧利文做了多少次。按照欧利文的话说,要怪就怪波尔多的天空太蓝,草地太绿,葡萄的清香太诱人。
不过戴维也算赚到了。
欧利文在这样的环境里,画出了几幅很有诗意的小素描,被戴维敲去用作红酒的标签了。
其实戴维是很喜欢这样的生活,虽然欧利文偶尔的野兽行为让他非常困扰,但是他有一种错觉,这个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和他,简单得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故。
直到他们接到温曼先生的电话,他被诊断出了癌症。
温曼先生是第一个购买欧利文画作的人,也是对戴维红酒事业起了至关重要作用的人。
将戴安娜送回纽约,交托给尼奥之后,他们两个便来到了华盛顿。
温曼先生并没有去医院住院,他被诊断出了是肺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剩下的时间只有几个月,他想要平静地在家中渡过。
他拒绝了所有来探望自己的亲朋,却单单见了欧利文和戴维。
那是在温曼先生的书房里,他的精神还好,但是脸色有些苍白,偶尔咳嗽了两声。
“你会见我,说明你觉得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欧利文说话依旧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寒暄与遮掩。
戴维碰了碰欧利文,意思是希望他说话不要这么直接。
“没关系……”温曼先生笑着摇了摇手,“那我就直说了。你们两个应该都听过歌德与席勒的故事。”
“听过,歌德与席勒有着非常深厚的情谊。就人生境遇而言,他们有着很大的差异。歌德极尽富贵而席勒却穷困潦倒。”戴维记得自己在以往的书中看过他们的故事,也曾经为他们感叹过,“甚至有人说是席勒激发了歌德已经疲惫的创作热诚,帮助他写下了《浮士德》的第一部。但是这段情谊并没有持续太久。他们俩同时生了重病,歌德活下来了,但是席勒却亡故了。他的遗体被安放在教堂的地下室。二十年后,是歌德在一堆白骨之中辨认出了席勒的颅骨。”
“没错。”温曼先生低下头,若有所思的模样,“歌德除了辨认出了席勒的头颅之外,还取走了一小节他认为属于席勒的肋骨,一直将它戴在身边,度过了他人生最后的时光。”
什么?歌德带着席勒的肋骨?为什么?戴维不解地看向欧利文,就算他们真的是一见如故的好友,歌德对席勒怀有愧疚之情,也不用带走席勒的肋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