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们想吃一样东西,并不一定是我们有胃口,可能就是因为看别人吃得香,就忍不住想尝一口。宣大禹就是这种心理,他就想知道,究竟多好吃的酸辣粉能治愈王治水那么严重的心理创伤。
王治水给宣大禹的那碗放了两袋醋。
宣大禹吃了一口,差点儿被酸一个跟头。
那滋味简直可以和宣大禹的内心感受相媲美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飙。
所谓以毒攻毒,以酸制酸,一整碗酸辣粉都被宣大禹干掉,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把碗撂下的时候,宣大禹眼圈都红了。
王治水偷瞄了宣大禹一眼,轻咳两声。
“为了那么个没把你当回事的男人,至于么?”
宣大禹被“没把你当回事”这几个字深深刺激了,但他又脸硬着不肯承认,便从别处找茬儿发火。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就是正常哥们儿,你再嘴贱我特么剁了你!”
王治水豪不放在心上,继续一个人念秧儿。
“哎,我深深爱着的那个人还为了那个没把他当回事的男人往我的脸上泼醋呢,我都没怎么着,你委屈什么啊?”
宣大禹脸一沉,怒道:“有你什么事啊?你瞎掺和什么?”
“不过说真的,你干嘛非得吊死在一棵树上呢?他那么难搞定,就算你真搞定他了,没个一年半载你也睡不上他,说不定最后你还让他睡了。我就不一样了,你看你名字叫大禹,我的名字叫治水,我天生就是要被你俘虏的,我甘愿臣服于你。所以你回个头,回个头你会看到哥的菊花一直在原地等你……”
宣大禹完全没把王治水的话当真,甚至觉得他就是嘴欠瞎忽悠,拿别人的痛处给自个找乐子。于是猛地起身,阔步走到王治水面前,薅着他的衣领将他拖拽到窗口。
“你再贫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从这扔下去?”
王治水有点儿恐高,吓得腿直哆嗦,即便这样还坚持开口,“容我多说一句,真的就一句,说完你再决定要不要把我扔下去。”
宣大禹铁青着脸等着王治水找死。
王治水稳了稳神,神神叨叨地凑到宣大禹的耳旁说:“其实我已经四十多岁了。”
宣大禹赫然一抖,惊愕的目光猛的投向王治水的脸。
噗————王治水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逗你的……瞧把你吓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宣大禹看着王治水笑得扭曲的面孔,嘴角一阵抽搐,最后硬生生地被逼笑了。
“我草,你特么的真是极品……我服你了!”
夏耀从宣大禹那被轰出来之后,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开车,心里特别憋屈。宣大禹最后说的那番话当时听着没啥,现在琢磨起来字字诛心。
我怎么就没把你当朋友了?
有些事我是藏着掖着了,可是直接跟你说出来,你接受得了么?
车开着开着,就开到了彭泽的家门口。
夏耀像往常那样直接开门进去,绕过玄关,来到客厅,看到眼前的情景禁不住一愣。
沙发还是那个沙发,可坐在上面的人已经换了。
彭泽手里端着一份果冻布丁,正用小勺挖起一块往旁边女孩的嘴里送。女孩别过脸不肯吃,嘟着嘴撒娇:“我想吃果肉,你给我挖一块果肉。”
彭泽喂完之后才看到夏耀,当即笑着一拍大腿。
“嘿,妖儿,你来得正好!”
旁边的女孩也朝夏耀一笑,爽快喊道:“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