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起来了,前几天水哥跟我说,他要上一个综艺节目,叫什么大秀场,说是编导邀请的,不想驳人家的面子。”
宣大禹的神经立刻绷了起来,“他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貌似是两个礼拜前吧。”安润煞有其事地说。
两个礼拜前……宣大禹的脸明显阴了不少,那个编导一个礼拜前才找的他,照安润所说,王治水应该在那之前就瞒着他跟那边接洽了。姑且不谈是否有奸情,就谈王治水这种背后搞小动作的行为,就让宣大禹够窝火的了。
安润又说:“我好羡慕水哥,他人缘特别好,跟谁都能迅速打成一片。就他跟那个编导,据说就是在酒吧认识的,不对不对,不是和那个编导,是那个编导的弟弟。哎……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就不用靠着经纪人到处拉活儿了。”
宣大禹眸色转厉,“他还有弟弟?”
“貌似是……”安润不确定的口吻,“据说长得特别像。”
宣大禹的脸阴不见底。
安润不仅没有因为自己惹闹了宣大禹而担忧,反而暗暗自喜,继续煽风点火地说:“水哥可厉害了,就因为喝了一次酒,编导他弟弟就为他跑前跑后,央求着他哥哥让水哥上节目,据说天天催,可上心了。”
宣大禹的眼珠子礼貌着熊熊怒火。
安润特别开心见到宣大禹的脸色比刚才更黑了,心中畅想着王治水因为他的这些“泄密”而遭遇的种种“失宠”的悲惨下场。
想得正带劲,宣大禹突然扬手,“停车!”
司机的车在一个公交车站旁边停下。
宣大禹面无表情地朝安润说:“这是公交车站,应该挺好打车的,你就在这下吧。”
“我……“安润手指着自己,一副始料未及的惊愕状。
宣大禹面色阴沉地看着他,眼中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不是你还是谁?老子心情不爽无处泄愤,不拿你开刀拿谁开刀?下车!
安润一直到汽车开走都无法相信,他竟然就这样被人撵下车了。
“哈哈哈哈……”王治水就坐在不远处的出租车内,瞧见此情此景嘴都乐歪了,“让你丫得瑟啊!得瑟啊!被轰下来了吧……”
安润那起手机,怒汹汹的朝电话里说:“迅速来阜成门外车站接我,十分钟之内必须到!”
“安少,对不起啊,车坏了,这正在修呢,一时半会儿过不去,你看看你能不能自己打车……”
“车怎么会坏啊?”安润怒声质问。
“我……我也不知道啊,四个车轮全都被……被扎了……”
安润气得站在大街上嚷嚷,“哪个孙子这么缺德?连爷的车都敢动!马上派人给我查去!你自己再叫辆车过来接我,十分钟之内!!!”
王治水“切”了一声,架子还不小,打个出租车能死啊?非得要人送……想着扭头朝出租车司机说:“快点儿开,超过刚才那辆车。”
宣大禹的车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王治水就站在拐弯的那个路口,全身被雨淋湿,小俊脸透着凄楚和痴情,一副已经在这里守了几个小时,渴望被人拽到车里好好疼爱的受害者模样。
宣大禹又扬了手。
王治水心中热流涌动,果然事实胜于雄辩,解释再多都没用,关键是要“做”,要把“诚意”表现出来。你挑拨离间又怎么样?还不是被轰下车!老子就往这一站,就这气氛,就这感情,这辆车就得为我而……
“哗啦——”
一大滩雨水从车轮底下朝王治水横扫而来……
王治水还未来得及后撤,就被泼个透透彻彻,徒留一副被泥水浇湿的蛋疼面孔。
宣大禹绷了很久的嘴终于发出一声哼笑。
番外之暗中联盟
“十五天了,整整十五天了!!”王治水举着酒杯夸张地哭嚎一声,“他一直没搭理我,把我轰出来也不管我的死活,溅我一身水也不知道问问,难道他就没有那种少了我好像缺了点儿什么的感觉么?啊?”
坐在对面的夏耀和袁纵自觉地将火锅里涮熟的肉片和蔬菜夹到王治水碗里,并非是为了抚慰他受伤的心,而是想让他吃完赶紧走人。因为此情此景已经在上演了一个礼拜,再多的同情心也被王治水这种曝光的频率鼓捣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