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白鹿就开学了,高三的最后一学期白絮异常紧张他的学业,总担心他吃不好睡不好学也学不好。
唐晨笑话她这是高三家长综合症,说孩子还没有得病她这倒先病了,为了缓解她的这种症状,继父带母亲出门去旅行。
白鹿一个人在家,白絮出门前告诉了前夫,叮嘱他多照顾孩子。
白鹿一下课便看见父亲的车在校门口等着,他们彼此都看见了对方,但是父亲叫他上车,他却扭头就走了,自己去做公交车。
父亲只当他这是叛逆,是孩子气,仍旧不认为这是自己伤害了他,是自己没能明白他的心。
后来,靳绅又去接连接了白鹿几天,依旧是接不到他人,有时候明明白鹿看见了父亲的车牌,但是掉转身就走了,非常气愤和恶心,甚至觉得自己是他的儿子这件事都恶心至极。
他觉得母亲和父亲离婚是正确的,不要再和他来往了,他那样一个人,根本不值得自己爱他。
天气日渐暖和,冬季慢慢过去,春季来了,初夏来了,五月的时间,距离高考只有最后一个月了。
白絮在国外玩儿没有回来开学校的家长动员会,便想到了让靳绅去开,但是靳绅在外地办案子,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沉默了片刻,说道:“我有事,走不开。”
白絮一时语塞,但好在她早就习惯了,非常轻蔑地笑了笑,说:“瞧我这记性,都快忘了,您是局长,缺了您中国的法治还怎么能成呢。您啊,可别担心这些事儿了,安心工作吧。”
前妻这是在讽刺诋毁他,他当然听出来了,这是心中有愧,知道对不起白鹿,挂了电话之后,他犹豫再三,还是抽空赶回去了,刚到学校的时候,不料遇到了白鹿和唐晨。
唐晨看见了是他,客客气气地领着白鹿走过去同他打招呼:“靳局长,来给孩子开会吗?这可不,白絮告诉我说您忙,我放下手里的工作立刻过来了,毕竟孩子高三了,考大学是大事对不对。”
他也是跟白絮一样,阴阳怪气地要羞辱靳绅。但是靳绅忍得了白絮,心里对白鹿有愧,对他唐晨却是一点面也不给的。
他直接丢给了唐晨一句话:“考大学是孩子的大事,你瞎参合什么?”
唐晨立刻被激怒了,要好好回敬回敬他几句,可是想着白鹿就在一旁,突然转怒为笑,对白鹿说:“走吧小鹿,还要开会,别让老师看见我们迟到了。”
靳绅却拦住了他说:“这没你什么事儿,回吧。”
显然是一句废话也懒得和唐晨多说的模样,唐晨看着他这幅天上地下老子最屌的屌样,觉得非常可气又可笑,但是心中的怒火再大,他也压了下来,对白鹿说:“得,你这有个真的老子在,我就不瞎参合了,从此以后你的事儿,也别让我掺和。”
白鹿听出他这话里的意思,是今天彻底把他给得罪了。本来他就是一个做继父的,一点儿血缘也没有,却偏偏要被叫来管孩子学习,却最终还没落得个好。确实是白鹿和白絮没有做好。让他两头都难做人。
但是白鹿还没说出什么话来,唐晨便直接开车走,只是叮嘱白鹿开了会早点回家,别家人担心。
剩下白鹿和靳绅两个人,白鹿不愿见他,低着头,父亲说:“站在做什么,走。”
他计划开完会还有开车去外地办案。
白鹿却不愿跟着他一起走,甚至向后退了半步,说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