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墨奇怪了:“放油干嘛?”
“这样才能养得干净啊,泥巴沙子就全都吐出来了。”这些都是以前奶奶教给他的,其实还可以放一种灌木叶子,不过这边看不到那种灌木。
“行,你回去吧,我记得了。”盛墨摆摆手。
“那盛老师再见,路上小心。我晚点给你电话。”林家乐双手无空,只好点头示意,目送盛墨的车子离去。
林家乐回到家,将龙眼拿出来晾着,等明天刘明亮过来时给他带回去好了。去洗了澡,又练了一会素描,估计盛墨该到家了,便给他打电话。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来了:“盛老师,到家了吗?”
盛墨似乎还在电梯里:“唔,刚到,还没进门呢。你放心,我回家第一件事就去给田螺换水,还记得放油。”
“嗯,不要多了。两三滴就够了,多了把田螺就闷死了。”林家乐再次叮嘱。
“行,知道了。”电梯这时叮的响了,到楼层了。
“明天我再打电话提醒你换水。那就这事,没别的了,我挂了啊,盛老师晚安。”林家乐也想不到有什么其他的话要跟盛墨说。
“好的,你好好休息吧,晚安!”盛墨嘴角扬起来,田螺落在这里也好,至少林家乐会时不时打个电话过来。
盛墨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换水。刚换好,电话又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喂,起子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戴起那边声音嘈杂,应该是在外面。
“盛帅,过来喝酒吧,我请你。沿江路的感觉酒吧,上次我带你来过。”戴起的声音有些亢奋,不知是喝高了还是有让他兴奋的人。
盛墨这一天过得十分充实宁静,林家乐带来的一屋子温馨气息似乎还没有消散,他不大想去酒吧喝酒,怕将这种感觉冲掉了。“没有特别的事,我就不去了,这也不早了,洗洗该睡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赶过去起码到十一点半。
“嗨,夜生活才刚开始,你又不用上课,最近有没什么业务,过来吧,晚了哥送你回去。”戴起在那头嚷嚷,又压低了声音说,“你赶紧过来吧,我给你找了个不错的对象,你不过来见见?”
要换以前,盛墨肯定就答应去了,不管如何,都是戴起的一份好意。盛墨跟前任早在几年前就分了,那位是他的大学校友,比他高一届,先去了德国,两人就分了。那是他的初恋,分了后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来慢慢淡了下去,他也一直忙学业,就没有再找。这些戴起都是知道的。他刚回国的时候,戴起给他介绍了一个,处了不到仨月就分了,连床都没上,没法,那家伙太娘了,盛墨觉得找这样的还不如去找个女人谈恋爱呢。今天他却一点都不想去。“起子,我今天累了,就不去了吧,谢谢你替我操心啊。”
戴起干脆出了酒吧,站在门口大声嚷嚷:“真不来啊?今天这个绝对不像上次那个那样,而且绝对是个精英,长得也挺帅的,我觉得跟你挺般配的。你来看看吧。”
盛墨无奈地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非要找个精英了:“算了,起子,谢谢你。我后天请你吃炒田螺,还有血鸭。”
戴起一听这个来劲了,他是贵州人,特能吃辣:“果真有炒田螺,还有血鸭?为什么要后天,明天不成啊?”
盛墨笑起来:“明天不成,田螺还没养好呢,后天才能吃。”
戴起好奇了:“听你这么说,好像是自己做啊。行啊,盛帅,你啥时候会做饭了?这个我得去,太稀罕了啊。”
盛墨含糊地说:“是自己做,但不是我给你做。想吃就来吧,到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去。”
戴起说:“哟黑,敢情还是借花献佛啊。不过有好吃的,我一定去。”
“行,就这么说好了。你也少喝点,早点回去吧。”盛墨说着便准备挂电话。
戴起想起自己这边的事:“哎,哎,盛帅,你真不来啊,我都跟人说好了。这让我怎么跟人说啊?”
盛墨说:“就说我有事,去不了。或者就说我已经找好对象了,就是最近找好的。谢了啊,拜!”说着就将电话掐了。
戴起看着挂断的手机:“嘿,这小子,难道真的已经找到对象了?明天,哦,不,后天得好好拷问一番才行。”
盛墨挂了电话,很想给林家乐打个电话,问问他会不会做血鸭,又想,明天他会打过来的,还是等明天再说吧,如果实在不会,就去找个菜谱给他。
第二天一早,林家的电话果然如期而至,提醒盛墨换水。盛墨一早起来其实就已经换水了,他跟林家乐提起戴起的事:“小林,你会做血鸭不?”盛墨突然想起来,自己对林家乐这个称呼还真是挫啊,为什么一开始不叫他家乐呢?小林小林的,太公式化了。
林家乐想一想,他看奶奶做过,自己还真从没做过:“没有做过,不过我知道大概怎么做。怎么,盛老师想吃血鸭?”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是这样的,我不是跟你说有个同学在B大教室内设计吗?我邀了他明天一起去你家吃炒田螺,他很喜欢吃我们那的血鸭,问你会不会做。”盛墨是想可以借此机会让戴起认识一下林家乐。
林家乐很快便明白过来盛墨的用心:“好啊,我明天一早就去买鸭子,做给你们尝尝。”林家乐算是厨艺上有天赋的人,一般的菜看过或者听过做法,做出来基本都差不离,所以他敢答应做血鸭。
盛墨笑笑:“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们明天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