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字字句句从皮肤里渗进去,如蛇贴在身上那种滑腻腥人的触感,蚀骨般的冰冷。
容滋涵根本没有办法推断他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那窒息即将灭顶,她渐渐无力再动,仿佛只剩最后那些微的一些力气时,那人才猛地一把松开她将她推到地上,快步地就消失在了这片拐角里。
她大口大口喘息着拼命吸取着新鲜的空气,浑身冰凉地蜷在地面上,意识还剩最后一丝清明的时候,脑中只闪过了一个人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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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门口传来“咚咚”的两声敲门声,沈震千从椅子上起身看了眼病床上躺着的人,铁青着脸走过去打开了病房门。
沈幸急匆匆地走进来,手里牵哈士奇一样牵着人高马大的唐簇,走了两步又连忙把脚步声放得轻了一些。
病床上躺着的容滋涵面色苍白得连一丝血丝都没有,嘴唇都已经微微有些发青,整个人毫无生息一般一动不动。
“哥。” 沈幸走到病床边看了她一会,紧皱着眉问沈震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涵涵怎么会这样啊?她是身体不好还是什么?”
沈震千沉默了几秒,沉声道,“不是她自己,是有人动的手,而且不是过路的,是蓄意而为,她身上一分钱都没有少,衣服也很整齐。”
他不会忘记那个场景有多骇人,寂静的晚间她就这样闭着眼睛蜷在地上,身旁是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要不是他刚刚办好案子的事情经过那块偏僻的地方恰好看到她,再晚一会情况或许根本不能想象。
一直站在旁边俯身忧心地看着容滋涵的唐簇听
了这话皱了皱眉,一向玩笑嬉皮的脸上表情也不好看。
“有人动的手?!”沈幸这时低头仔细看了看才看到容滋涵脸颊两边淡淡的淤痕,不敢置信地说,“她一个女孩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地能惹上什么仇家啊?大晚上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堵在她家附近下狠手?”
沈震千摇了摇头,面上的神色更凝重了一些。
唐簇这时把自己的小蛮腰从沈幸手里小心翼翼地解救出来,握着手机轻手轻脚地边又重复拨着之前一直没有接通的号码边快步往病房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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