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卓伦,我现在觉得你是真的胆小怯懦。”唐簇正了色,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不敢对她承诺,自己不愿意付出全部身心投入,让她和自己都没有安全感,喜欢一个人看着她幸福就好这他妈就是屁话!要是对方真的喜欢你,她绝对不会愿意被你让给任何一个人,为什么保护她、让她过得好的人不是你非要是别人?”
相互已经钟意倾心,为什么不哪怕尽一丝努力去争取相守?
“你知道我一直对女人有多不负责任的,像我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托付。”他沉默了一会、抬头看着唐簇,勾着嘴角沉声说,“所以我其实不是让,我是心甘情愿的。”
他活该一无所有,他活该此生孤独,有过她的记忆已经能够支撑他心甘情愿,放她走,离开这里、离开一切、离开他们的记忆,再也不要回头。
唐簇看着他笑,自己心里却觉得像被针扎过一般难受。
这样的笑容,不是眼泪、不是歇斯底里的吼叫,是已经绝望到无以来求、宁愿自甘一人万劫不复的笑容。
封卓伦这时步子有些微晃地走到路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去前回头用力拍了拍唐簇的肩膀,低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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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子里每一寸装饰都踱着泛着冷光的贵气,金碧辉煌、奢侈偌大的空间里却没有一丝生气。
封卓伦推开大门走进去,神情漠然地拉开了餐桌的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哟,看看这是谁。”餐桌一头坐着一位美艳的妇人,这时伸手朝一旁的下人道,“贵客回来,你再去让厨房加两个菜。”
坐在妇人身旁的是罗曲赫,他吃了几口菜,淡然温雅地将目光投向了封卓伦。
楼上这时走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眉眼俊朗、气度极佳,他走到餐桌的主位坐下,看着封卓伦开口说,“小瑜刚刚从医院被接回来,现在在楼上休息,吃完饭你可以上去看看她。”
封卓伦自始自终没有说过话,动着筷子夹菜、吃饭,仿若未闻一样。
中年男人看着他,刚刚温和的表情已经一瞬间收了回去,眉头微微蹙起。
“曲赫,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酒酸味?”那美艳妇人这时放下了筷子,皱着眉抬手捂着鼻子。
罗曲赫朝她笑了笑,“还好,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