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滋涵休息的几天里抽了一个下午找了时间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书,传真给了沈震千。
沈震千收到后打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你确定要辞职?”
她握着电话站在书房的窗台旁,平静地回,“是的,还需要其他的资料么?”
一向不近人情、冷淡寡言的沈震千头一次没有机械地回答,转而说,“你不会再回香港了?”
窗外是S市萧索的冬景,路旁行人稀少,她垂了垂眸,“应该是这样。”
那头的人沉默片刻,沉声道,“资料递交到上一级中转,还要经过司长秘书审核,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批下来。”顿了顿,他又说,“还有时间可供考虑。”
容滋涵握着手机点了点头,“千哥,没有和你跟阿幸说一声就回来,很抱歉。”
“你在办公室的东西我会让阿幸整理好给你寄回去。”沈震千良久才慢慢回答。
“谢谢。”她伸手关上了窗户,轻轻按下了挂断键。
就是这样,一切按部就班地进行,仿佛她从未离开S市,仿佛她从未在香港一梦八年一场空。
她握着电话转身合上电脑,就看见容城背着手迎面从门外走了进来。
“爸爸。”她朝容城笑了笑。
“过来坐。”容城在沙发上坐下,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
容滋涵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他身旁坐下。
“想清楚了?”容城望着女儿,“你在香港念书读研,通过LLB、PCCL,进律政司做律师,涵涵,你放弃了八年可以在S市无忧无虑的生活。”
她手指动了动,认真地说,“爸爸,我其实还没有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