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舟难堪地质问，“所以，你用什么交换的异能？”

孟青栀平静反问，“你觉得是什么呢？我就不能自己觉醒吗？”

厉行舟张张嘴，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又觉得太过苍白。

他以为能用强者的身份庇佑她，却发现她已经成长到自己都不认识了。

身前的人比从前更加亭亭玉立，还多了些成熟的风情，说话的声音依旧绵软，可看他的眼神，却是毫无涟漪，完全不像她在车上时对凌渊的表情。

眼前的一切都在说明，他做不到的事，凌渊做到了。

凌渊在末世，把他的未婚妻宠成了公主，连心都被他骗走……

强烈的不甘和屈辱涌上心头，厉行舟喉结一滚，“我现在是G城最高指挥官，你是我未婚——”

“抱歉，”孟青栀打断他，“未婚妻这样的称呼，在末日前就没有法律效力，何况现在？我过来就是想跟你说清楚，我和你的关系已经终止……”

“现在我已经有了伴侣，而且你伤害过他，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我可以放你走，但以后见面，我和我的伴侣都不会手下留情。”

孟青栀温温柔柔说完，示意老岑离开。

厉行舟突然发难，手上卷起一圈沙尘，“青栀……你别逼我。”

孟青栀叹气，歪头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厉行舟双目猩红，决定再给她一次机会，“只要你跟我走，我能当……你和他什么都没做过。”

孟青栀：“？”

没想到半年不见，他的脸大了不少。

“厉行舟。”

孟青栀耐着性子道，“在你朝我父母开枪的那一刻，我和你就注定不会在一起了。”

老岑镜片一亮。

没想到还发生了这种事。

“他们被丧尸咬了！”

厉行舟情绪有些激动，大声时口水都飞溅出来，“难道我想这样做？！他们哀求我，不要让他们变成丧尸，我怎么拒绝？我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辈，你以为我心里不难过？！”

孟青栀后退两步，摇头，“但我没法释怀，所以……”

她抬起脸，“下次再见，我们就是敌人。”

老岑冲她点头，两人一起转身，朝那个什么都不知道，还在兴奋大杀四方的中二少年走去。

厉行舟突然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