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没有训斥王红，他知道，以王芳睚眦必报的性格，自己的好妹妹，很快就会吃到苦头。

他这个妹妹，被保护太过了，长长教训，也是个好事。

哥哥的沉默，让王红误以为，哥哥也心软了，只是碍于面子，才没让王芳进门。

为了安慰自己的姐姐，她起了个大早，自己和面剁馅包饺子，做了满满一大份的酸菜猪油渣馅的饺子，这是王家三个孩子童年时期共同美好的回忆。

她把饺子送到王芳的办公室，眼睛亮晶晶的，里边是满满的期待:“姐姐，这个是我学着姥姥的手艺做的，哥哥和舅舅都说特别好吃，说我学到了姥姥的真传，你尝尝。”

油炸饺子，放在二十多年前，那个难得吃上油水的年代是好东西。

但是放在现在，王红却只觉得这玩意儿油腻。

她被王东下了面子，一肚子的怒火无处发泄，正好自己这个傻白甜的妹妹就送上门来，正好给的自己借题发挥的契机。

“我说王红你怎么回事?”

王芳把饭盒使劲一推，饭盒盖子滑开，最顶上的饺子掉在了地上。

“你别一口一个姐姐的，咱们都姓王不假，但是我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王芳盛气凌人。

她用高跟鞋把地上的饺子碾了又碾，跟着饺子一起破碎的，还有王红那颗心。

“你该不会是想跟我攀什么关系，用这点小恩小惠来打动我，然后顺利转正吧?”

“我没有……”

王红的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王芳却只感到了快感，一种将别人踩在脚下，肆意凌虐的快感。

“还说你没有，大早上的就端着这油腻腻的东西来我办公室，你是何居心?！要不然问问大家，看看大家知不知道!小姑娘这么年轻就这么有心机，真是难得……”

王芳一顿夹枪带棒，最后把桌子上剩下的饺子，一股脑扔到王芳身上。

“带着你的破烂玩意儿给我滚，另外，你实习不合格，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