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脚步一顿,望着桌面两个破瓦碗……
“昨日谁来了?”
思忖间,青年离开屋子,往回走的路上,一群地痞忽然挡住路。为首者满脸麻子,轻佻问:“喂,是小娘们吗?摘下帽子瞧瞧长啥样。”
“......青帮?”
“咦,认识我们兄弟,哈哈哈。”他们一帮人互相笑着,洋洋得意开口:“别磨磨唧唧的,爷爷的棍子可不长眼。”
“老大,声音是男的。”
“男的?晦气!”刘麻子骂骂咧咧吐一口唾沫,又舞着棍子道:“打劫,没钱不准走!”
沈裕看着他们,幕篱下面色微冷。
“曲澶,知道在哪儿吗?”
“曲澶?丑娘子是吧,昨夜她坏爷好事,兄弟们打一顿就不见了,鬼知道在哪儿,是死还是活,你难道要为她出头?”
刘麻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捂肚哈哈大笑。
下一瞬,一柄木剑指着他。
他不屑嗤笑:“奇了怪哉!这年头不仅有为丑女出头的,还有拿木剑逞英雄的,兄弟们,一起上给他点颜色瞧瞧!”
小巷里,惨叫呱呱一片,周围房屋再度紧闭。
半晌,唯一站着的地痞带他寻找,很快,两人来到一条暗巷。
盯着空荡荡的地面,剑尖又抵上喉咙,他赶紧磕头求饶:“爷,您饶了小的吧。我刚加入青帮两天,当时瞧她快没气了,怕闹出人命,就悄悄拖到这里躲着......”
“人为什么不见,我也不清楚。”
沈裕瞧着血迹,明白他没撒谎。而且——地面有拖拽痕迹。
“往里面走。”
“好好。”
地痞忙不迭答应,扶着腿慢慢走。
暗巷里堆着干枯稻草跟破箩筐,尘埃遍地。他伤了腿,一个不稳往前摔,正好撞到箩筐堆。
咕噜咕噜,灰尘披头盖脸而下。
“呸呸!”
地痞不停吐着尘,沈裕看着箩筐底露出的一片衣角......
冰眸凝霜。
舱房里,柳娟攥紧石牌,掌心浸满汗,眼睛惶恐四处飘,精神恍惚。
瞧她神经质的模样,周围人离远远的。
离家突然,她一点东西都没带,无奈下到曲澶家顺点铜钱米粮。盛京船票贵,她磨半天才用一半身家买到船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