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维拉克羞辱完他,反倒表示自己不会忘记,简直欺人太甚。
可维拉克什么都知道。
就算可以摒弃上一世的仇怨,这一世邓普斯的死也无法让他释怀。
跪下算什么?他在无数个夜晚里思考过要怎么弄死弗莱彻,比起那些,下跪简直就是小儿科。
“还需要我倒数三秒吗?”维拉克问。
弗莱彻眼睛充血,死死盯着维拉克,迟迟没有下跪。他高高在上惯了,下跪比让他死还要困难。
“三。”维拉克不会心软,不会善罢甘休。
“维拉克,这样做对我们谁都没有好处。”弗莱彻决定服软,“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侮辱你,我们和平——”
“二。”维拉克打断弗莱彻。
这份保证来得太晚了。
“我们可以和平共处!等托马斯家族的危机度过,你能拿一笔丰厚的酬劳离开!”弗莱彻加快语速。
“一。”
“扑通!”
弗莱彻跪倒在地,他难以面对维拉克,低着脑袋,想无视掉周遭的一切。
维拉克见状,沉默半晌,起身去卫生间里清洗脸上的脚印。
清凉的水拍在脸上,又夹杂着泪水顺着脸颊落入水池。维拉克抿着嘴,面无表情地冲刷那份近乎要烙印在他身上的屈辱。
莱泽因,一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它繁华,没有人不向往。它复杂,把维拉克变成了个孩子,残酷地击碎他的认知,重塑他的三观。
这是一个很痛苦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