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太过尖锐,已经变得巧言善辩,在错综复杂的局势下都能游刃有余的维拉克也是一时语塞,他默不作声地注视着洛克施瑞福,眼里是没有底气却硬装出来的坚定。
洛克施瑞福不知是看透了维拉克,还是没有看透,见维拉克没有回答,不仅意外地没有追问下去,而且还轻柔地切到了另一个话题上:“看来不论是乱党,还是这本《平等论》您都不想和我提及,那我们谈一些别的事情吧,比如说,未来。”
维拉克搞不懂洛克施瑞福又在搞什么幺蛾子,总之他有很不好的预感,和这个人打交道越久,自己就越劣势。
“今天是九月八号。二十二号万国博览会彩排,二十三号各国代表团陆续抵达,二十五号正式开幕……您觉得,我们会在这三个时间点里哪个之前,把乱党清理干净?”洛克施瑞福问。
“不可能消灭干净的。”这一点上,维拉克难得的有自信。
“为什么?”
“为什么?”维拉克总算找到了可以反击的地方,“等你看完那本《平等论》,就知道答案了。”
洛克施瑞福重新捧起《平等论》。
维拉克倒是不怕洛克施瑞福看了《平等论》之后能产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类的效果,《平等论》是理论方面的知识,和平等会的运行是两码事,洛克施瑞福看了非但不会影响到平等会,反而有可能会像维拉克一样深陷进去。
要是能策反布列西安全部的核心人物,那不单是自己可以脱离险境,平等会也将如虎添翼,起码能在当下这场博弈中更具胜算。
不过想让洛克施瑞福动摇又谈何容易,维拉克也不报以太大的希望,只是埋下一颗种子。至于这颗种子能不能成长成参天大树,那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我会看看的。”现在可不是看书的好时候,洛克施瑞福将《平等论》收好,“希望到时候我们还有机会好好探讨一下其中的内容。”
“你一定会是一个优秀的读者。”维拉克道。
“或许。”洛克施瑞福起了身,“卡迈恩先生,见到克里斯少爷您就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