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没做照相师之前,和当时的好友邓普斯一起在贫民区附近的炼钢厂工作过,非常了解那有多么累,所以费解莱克特的语气。
他似乎是说这里很不好,维拉克用不了多久就会待不下去。
如果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那想必二零八监室、基汀的身上还有维拉克不知道的,比压榨还要恐怖的东西。
“为什么换过这么多批呢?”维拉克没有错过,当即问道。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话都到了嘴边,基汀迟迟没说出来,还饶有兴致地让维拉克猜测。
“是觉得照顾您比工作还要累?”维拉克知道肯定不是因为这个,但他实在想不出来原因,只能随便说一个了。
“呵呵……”基汀摇了摇头,“很快你就知道了。”
又卖起了关子。
维拉克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不过他也并没有因此恼火,依然保持着礼貌:“但愿我不会被换掉吧。”
“但愿。”基汀盯着维拉克道。
最关键的问题基汀始终不肯吐露,维拉克也没有办法,便打算回床上躺着,趁自己还有闲着的时间,抓紧计划越狱。
突然,哨声响起,紧跟着是狱警们粗犷地吆喝:“起床!准备工作!”
其他监室骚动起来,狱警的数量也大增,开始挨个开门,将犯人押往一楼的工作区。
“一点半。”基汀扭头看向了门口,“他们的工作时间到了。”
维拉克则看起了作息时间表,他们监室里的时间表上并没有标注工作。
“这里不会向犯人透露出日期,更不会特意安装钟表,所以每日的具体时间只能从固定的各项安排中得知。”基汀见维拉克在研究时间表,说了一句。
维拉克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连时间概念都模糊了,他默默记住了今天的日期。
一四三三年,九月十二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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