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比起八十年来数以万计的犯人没有成功越狱,问基汀还是要可行的多。
“您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他们一定给您开了很丰厚的条件,那比起待在监狱里永远看不到阳光要好得多吧?”维拉克没直接冒冒失失地要求基汀说出秘密,先围绕相关的问题进行着拓展。
“谁能确保他们会真正履行承诺呢?”基汀反问,“只是对于你们而言,身处这里本就黯淡无光,所以哪怕只是一个没有任何保障的承诺,你们也愿意尝试。”
“您应该有办法自保的。”这个理由并没有说服维拉克。
“那又如何?”基汀似乎注意力还在书上,他翻过一页,目光在文字间游移,“外面和这里的区别在哪里?自由?对我这样一个连路都走不了的人来说,自由虽然奢侈,但不是我的追求。”
维拉克站了起来:“您的追求是什么?”
“我没有追求。”基汀道。
“那看来我也从您这里问不出任何情报了。”维拉克双手叉腰,在狭小的监室里来回踱步,“每日的严刑拷打,想想可真够头疼。”
基汀见维拉克没有追问下去,反倒将书合上了。
他已经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那些犯人为了知道黄金的下落,会向他动手,会跪下哀求他,问几句就放弃了的,维拉克是第一个。
大概是刚进来,还没吃过苦痛,没体验过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你本身就被莱克特盯上了,所以只能通过坚持不妥协才能让他保持兴趣,不找个理由处死你。”基汀给维拉克提供了另一个看待事情的角度,“就算你不在这间监室居住,每天的考验也已经是注定的。这是你活下去的保障。”
“保障……”维拉克重复着基汀的话,深吸了一口气,“真心动啊,自由的希望就在面前。”
“你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会轻易甘心,但也应该认清现状。”基汀保持微笑,“你是问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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