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们有没有办法解决阿德尔给莱克特施下的陷阱,都得清楚时间已经不多了,就算能帮莱克特化解危机,我们也争取不到太多的时间。”监室里,基汀和维拉克详谈接下来的发展。
维拉克想到平等会随时可能和政府结束谈判,不由深呼吸一口气:“是……必须得有进展了。”
基汀正欲继续开口,但听到了外面传来渐近的脚步声,便果断闭嘴,同时向维拉克使了个眼色。
维拉克微微点头,躺在了床上。
“八一九六号,托马斯·克里斯。”在维拉克刚躺下的瞬间,一名狱警走到了二零八监室门前,朝里面望去,“出来。”
“什么事?”维拉克坐了起来。
“副监狱长有事找你,叫你去医务室一趟。”说着狱警打开了监室的门。
维拉克看了一眼基汀,起身走了出去:“他醒了是吗?伤得怎么样?”
“我不知道。”狱警没多回答维拉克的问题,将门重新锁好后,直接将他押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里现在只剩下莱克特和医生,维拉克进去后直接把目光放在了缠着绷带的莱克特身上。
看着此时负伤,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莱克特,维拉克想起了一个月前被虐待的自己:“怎么样了?”
“还好……”莱克特的声音很虚弱。
“他什么时候能恢复?”维拉克问医生。
“这几天就能。”医生回道。
维拉克坐在了莱克特床边的椅子上,翘着腿调侃道:“那看来伤得还不重。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出去。”莱克特把医生支走,盯着维拉克,目光难以言喻,“这场比赛你为什么这么拼?”
“每个人都很拼,包括你。我想,只有大家都全力以赴,比赛才会更激烈更精彩,也才更符合你的要求。你肯定也不想花这么大功夫组织一个平平淡淡的活动。现在看来,最终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只可惜你一大半时间都在医务室,没能在赛场上感受那种气氛。”维拉克理所应当地说道,把莱克特说得感觉这么做也有几分道理。
伤还没好就急匆匆把维拉克叫来的莱克特,目的不是过问这种现在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他嘴巴微微张开,迟疑了一下道:“还记得我在赛场上跟你说的话吗?”
“你是指,你根本没打算履行奖励的事情吗?”维拉克打算趁现在把莱克特安抚下来。
“对。”莱克特道,“我骗你的,其实我会履行奖励。当时赛场上那么说,也是为了让你收手,以便我们能赢得比赛。我们赛前约定好的,比赛的事情不会延伸到比赛之外,所以……你应该不介意我说谎吧?”
维拉克没想到莱克特叫他来会说这个:“可我想了想,你以副监狱长的身份应该没有权限去这么做吧?这监狱里的每个人都不简单,准许他们写信寄往外面,后果你承担不起。”
“你别忘了我父亲是谁。”莱克特按老规矩,搬出了自己的父亲,“有我父亲在,这件事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而且我记得我和你说过,寄出的每一封信我都会安排人进行检查,确认没有危险才会寄出,也就不可能出什么事。”
“但——”
“你难道觉得我真的会违约?放心,我不是那种人。再说了,我怎么可能会没事找事给犯人们设下一个我实现不了的奖励?”莱克特打断维拉克,“过段时间这件事就可以开始筹备了,然后只需等下个月十二号来船的时候把信寄出去。”
维拉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莱克特很有可能是担心自己多次不遵守承诺,双方会彻底失去信任,导致他转身与阿德尔合作才这么说。
“叫你来除了和你说这个,还想问问,阿德尔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帮助你们?你们是做了什么交易吗?”莱克特小心试探着。
“没有。”维拉克很干脆地道,反正都已经猜透了阿德尔帮他们赢的真正目的,他也不打算多此一举地把自己和阿德尔合作的事情说出来,“我什么都没和他说,他自己主动下来找的我,说愿意帮助我们赢。能赢当然再好不过,我也没多想就同意了。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奇怪,他平白无故为什么要帮我?”
“这很简单,为了讨好你,想和你合作。”莱克特不觉得以维拉克的心智问这个问题不太正常,用了更拙劣的理由安抚维拉克,“本就是一场游戏,他只能用这种手段诱惑你,说明他真的没有手段了,和我合作才是正确的选择。”
维拉克装出信了莱克特话的样子:“那看来他真的对我们没什么威胁了,你成为监狱长指日可待。”
“还需要你的帮助。”想到自己成为监狱长,阿德尔只能收拾行李灰溜溜地离开,莱克特身上的疼痛都好似减缓了一些,“黄金的事情最好还是尽快,越早对我们越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