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我们也有些事情要找莫莱斯问问,一起吧。”维拉克瞧了瞧会议室的门,听到莫莱斯的“请进”声后,推门而入。
“怎么了?”会议室里只有莫莱斯坐在主位,正用手拍脸让自己从睡意中脱离出来。
维拉克和基汀、皮雅芙坐到了旁边,按耐不住关乎平等会未来有没有可借鉴的道路,有没有可以并肩作战的盟友的关键问题,先行提问:“我想问一下英特纳雄耐尔的事情。”
“嗯,你说。”
“这篇诗歌是克里斯创作的吗?”维拉克目光如炬,盯着还有点懵的莫莱斯。
“是啊。”莫莱斯不假思索地道。
维拉克和基汀对视一眼:“你确定吗?你们是在哪找到的这篇诗歌?”
“什么意思?”莫莱斯不解维拉克为什么要深究这件明摆着结果的事。
“我和基汀老师怀疑这篇诗歌不是克里斯创作的,而是他翻译自普鲁曼帝国的内容。如果真是我们猜想的这样,那就说明在普鲁曼帝国那里,有一个和我们志同道合的组织,他们的思想远高于我们。”维拉克道,“我们完全可以向他们学习先进的思想,还可以和他们结盟,共同开辟新世界。”
“这,我想想……”莫莱斯惊讶于维拉克竟通过一篇诗歌,推测出远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国家存在一个比他们更先进的组织,他开始回想发现这篇诗歌的细节,“我们不是因为政府的清剿元气大伤了一次吗?克里斯同志也死在了那场行动里。当时紧急撤离时,我们胡乱收拾走了所有的东西,就包括克里斯同志办公室里的这篇诗歌。”
维拉克心里一紧:“当时的原版上,有克里斯的署名吗?”
“应该没有……”莫莱斯也记不太清了,“不过你这么说起来,我想起一件事,当时克里斯有一个助手在普鲁曼留过学,可惜也在那场清剿里牺牲了。”
“现在我们这里有懂普鲁曼语的吗?”这个线索分外重要,间接证明了真的有这种可能性。维拉克心中燃起希望,接下来只要找到会普鲁曼语的人,确定了题目‘英特纳雄耐尔’是普鲁曼语某个词的音译,那就可以确定这篇诗歌并非克里斯创作,而是他托人翻译出来的!
“有,黎蒙会普鲁曼语。”莫莱斯道。
黎蒙正是昨天一起开会的干部之一,威尔兰人,曾是一名青年记者,和基汀一样去过多个国家。
“来的路上我见到他了,我去把他叫来。”皮雅芙深知事情的重要性,直接起身快步出门。
“呼……”维拉克靠在椅背上,心脏控制不住的狂跳。
这件事的真相决定着平等会会不会再走弯路,意味着他能不能看到更远的更正确的世界。
“来了。”很快,皮雅芙带着黎蒙回来。
“你会普鲁曼语是吗?麻烦看看这是什么意思,是普鲁曼语吗?”维拉克连忙站了起来,掏出了纸张拿给黎蒙看。
黎蒙算是新加入的,在他加入之前,克里斯的墓就已经建好了,因此对这事不怎么了解,他看向纸张上的‘英特纳雄耐尔’:“这……是普鲁曼语的音译吧。”
“是普鲁曼语?!”
“应该是。”
“什么意思?!”
“国际主义的意思。”
维拉克有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环顾在场的每个人,最终瘫坐在了椅子上。
他和基汀的猜想是正确的!
他也终于明白克里斯为什么没有在《平等论》里沿用《英特纳雄耐尔》的思想了。
克里斯一向惯用温和的方式和政府争取权利,他在意外见到并翻译了《英特纳雄耐尔》之后,尽管深受震撼,但还是认为这种激进的方式并不是正确的道路,因此创作《平等论》时没有对其进行采纳。
最终因为实在不知道按照他的方式平等会该怎么前进,《平等论》停在了第十章‘我们怎么改变’的撰写上。
克里斯的路,走错了。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
那就是平等会不是在独自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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