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很想念你,尤其是诺德,现在都自学起了威尔兰语,想着以后有能力也出来闯荡闯荡。”伯因道。
“他都学开威尔兰语了?”维拉克分外惊讶,惊讶过后是对诺德努力的赞叹与衷心的喜悦。
伯因把维拉克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他还特别拜托我,在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你之后,好好观察一下你是什么反应,等回去了转述给他。”
维拉克哭笑不得:“这小子……”
“好了,我们来聊聊正事。”一阵寒暄过后,屁股还没坐热的伯因就谈起了当下最紧要的,废除新征兵法的事情,“敦曼这边的情况虽说基汀定期在向我汇报,但总归还是不如你们熟悉,我希望再听你们细致地把来龙去脉讲一遍。”
“那我来讲吧。”‘精通’了给别人讲自己经历的维拉克主动讲起,“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也就不做什么隐瞒删减了,我和基汀老师初到敦曼之后,就先去奎因酒馆进行了试探,后来发现情况比较复杂,我们想出了两个计划应对……”
维拉克把从取黄金,到去了移居者的地盘,了解到刻不容缓的危机,决定帮着打响敦曼平等第一枪的经过事无巨细地说给了伯因。
这大概花了十多分钟,伯因听完迅速消化完毕:“这段时间事情都筹备得差不多了吧?”
“基本筹备完毕,就等着把武器安置妥当,随时在斗争过程中调用了。”基汀作为全权负责的人说道。
“听说敦曼语版的平等论、国际歌、女性宣言等书在这边传播得很快,效果还都不错?”
“是的,敦曼结束内战不久,还相对混乱,政府面临着诸多的矛盾,因此没有把重心放在提防我们上。”维拉克回道,“另外,像门罗这样受到平等思想感染的人,在大力帮助推动着书籍的传播、人们的了解,才使得效果显著,超出了我们的预计。”
门罗难得略有些腼腆,冲伯因笑了笑。
“之前在船上就看过消息了,你非常有远见,付出了很多,我相信最终的收获不会辜负我们。”伯因向门罗说道。
“我也相信。”门罗规规矩矩地答道。
“不用那么拘束。”伯因又看向了帮助保守黄金秘密的辛老大、威洛,“还要谢谢你们,面对黄金这么巨大的诱惑仍坚持自我,以及对平等会的信任、愿意和我们合作一起改变敦曼。”
辛老大微微点头。
威洛因为过于紧张,而有点结巴:“没、没什么,这都是、都是约定好的事情。”
“既然我们各方面都准备得差不多了,那么等武器到位后,就可以开展行动了。”伯因和基汀、维拉克、萨拉、伊夫道,“算上分站和我带来的,我们这次有一百多的人手,武器除了能满足我们使用,还可以配备给两百人。”
“可以。”维拉克和基汀都点了点头。
辛老大插话道:“我问个问题,这些武器确实不少,但三百把枪能斗得过政府吗?”
“如果您说的斗,是指我们要推翻敦曼政府,建立新的政权,那再加十倍、一百倍都是不够的,如果您指这次废除新征兵法的行动,那应当足够。”伯因道。
“说实话我不太懂,不是说的是硬碰硬在所难免吗?我们硬碰硬打不过他们,又怎么能迫使他们取消新征兵法呢?”辛老大这段时间没少听基汀、维拉克说起要打硬仗,逼迫政府取消新征兵法,因此得知武力并没有强到可以与政府正面抗衡后,感到矛盾。
“因为我们不止有这三百把枪。”基汀接着伯因说完的话解答疑惑,“我们还有不计其数的人民。”
辛老大经历过些事情,知道那么多的人起来会是怎样的可怕:“可想让这么多人站起来,很难。”
“所以这三百把枪,和我们这在场的一百多位平等会的同志们,就是奔着和政府初次交锋,给大家建立信心去的。”维拉克也跟着回答,“三百把枪不会扭转局面,但三百把枪可以把能扭转局面的人民们带动起来。”
“好……”辛老大没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