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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莱泽因、东区、政府第一骑兵团驻扎地
浑身肃杀之气的骑兵团团长约瑟夫将自己房间附近的人手都调开,独自在屋里身着军装正经危坐,将手里阿德尔写给他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他起初看到信封上的名字时,直接认定了这是什么恶作剧。
因为他和阿德尔失去联系已经几十年,他甚至都无法确定阿德尔究竟有没有在那场战斗中活下来,更不用说有这样的一封信了。
但看完信里的只有他们极少数几个人知道的秘密后,他确认了阿德尔还活着,其将自己的名字从巴尔克·布拉德利克改为谢里夫·阿德尔,在监狱里摸爬滚打,竟还成为了监狱长。
只是最近又突生变故,犯人集体越狱,阿德尔身为第一责任人失去了工作,重新回到了莱泽因。
“过了这么多年才来找我,你究竟想做些什么呢……”约瑟夫自言自语。
信里把阿德尔这几十年来的经历都写了出来,唯独没写明见自己的目的。
约瑟夫隐隐觉得这不正常。
“咚咚咚。”
等候良久,敲门声终于响起。
约瑟夫还没问外面的人是谁,仅是借着灯光照映出的高大身影就确定是阿德尔来了,他按耐住激动,上前将门打开。
映入眼前的果不其然,是比身高一米九的他还要高一些的阿德尔。
只是他们都没了以前凌厉的脸庞,两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经历。
“真的是你……”约瑟夫感觉这像是梦一样。
同样几十年没有见过约瑟夫的阿德尔也有一点恍惚:“……你都有白头发了。”
“这不很正常吗?我都快五十岁了。”约瑟夫笑了笑,将阿德尔请了进来,“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是布拉德利克,还是阿德尔?”
“就叫我阿德尔吧,这几十年来我已经习惯这个名字了。”阿德尔进入房间,站在客厅中央环顾周遭。
“我把你寄过来的信看了好几遍。没想到这几十年里你经历了这么多,还成为了鼎鼎有名的戴曼斯监狱的监狱长。”约瑟夫感慨道,“我曾有一次差点负责押送重犯去戴曼斯监狱,当时还想着亲眼看看这个监狱长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可惜因为一些工作上的调动,没能早点和你重逢。”
“都已经无所谓了。”阿德尔和约瑟夫拥抱了一下,“上天注定我要在敦曼斯监狱里隐姓埋名活着。”
约瑟夫拍了拍阿德尔的背部:“那么现在,又是上天注定的你回到莱泽因,与我相见吗?”
“我想是的。”
“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才想着来见我?我都基本认定你死了。”约瑟夫邀请阿德尔坐下,为他倒了一杯咖啡。
“原本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一辈子在戴曼斯监狱里待着,把那小小的一座岛当作是我的全部。”阿德尔喝了一小口咖啡,“可平等会的人组织犯人越狱,逼着我离开了舒适圈,重新拾起了复仇的念头。”
“复仇?你是指以前的那件事吗?”约瑟夫脸冷了下来。
“是的,以前我太过怯懦,自知无力和皮塞尔抗衡,所以就躲在最偏远的岛屿里再也没回去。现在想想,我没什么好失去的了,我也不再畏惧死亡,最好的复仇时机已然到来。”阿德尔开门见山,把自己要复仇的事情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