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他们在莱泽因里最为活跃,总不可能一直在莱泽因里布下重兵。他们有时间,我们可总不能一直被这么牵制着。”外交大臣附和道。
布列西近一年来因为平等会闹出大大小小的事情,在国际上丢了大脸。不过在国际上丢脸已经是小事了,最大的问题是在莱泽因,弗朗索瓦的眼皮子底下有一个巨大的隐患,任谁都会坐立难安。
“我们必须得抓紧时间剿灭他们。马上就要恢复帝制与远征,再拖下去隐患无穷。”
“问题是怎么剿灭?我们用了多少方法?就是除不尽,就是追查不到他们的根基。毕竟他们想躲哪就可以躲去哪,今天可以在西区,明天可以在东区,我们在这方面劣势太大了。总不可能把莱泽因翻个底朝天,他们可以大不了先离开莱泽因避避风头,伺机卷土重来。”
“如果强硬的举措始终无效,是否可以换一个态度?比如说接纳他们。我们之前不是和他们和谈过一次吗?有一些条件能做出让步的话,局势就不会这么严峻了。”
“接纳他们?开什么玩笑,我们和他们的根本利益是截然不同的,引进来只会滋生更多的问题!把他们从莱泽因、布列西赶出去都困难重重,等他们在这里也有一席之地,我们就真的毫无退路了。”
“没错,而且上一次和谈就以失败告终,再来一次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就算同意了,你觉得他们是傻子吗?他们同样知道不可能和我们和平解决问题,进来也只会继续扩张,把我们打倒。我们没得选,这不是选择题。”
“那怎么办?要不是迟迟无法伤及平等会的根本,接连不断地被他们骚扰,谁也不会想和他们妥协。你们觉得这个行不通,那就拿出更好的办法。”
弗朗索瓦的耳边围绕着大臣們的争论。
他发出了一声只有自己能听到的轻微叹息。
所有人都对平等会毫无办法,难不成真的要妥协?把曾经只是为了安抚平等会的和谈实现了?
这当然不行!妥协就意味着动摇了权贵们的利益,而权贵们需要的是一个可以维护他们利益的统治力量,自己做不到这一点别说恢复帝制了,现在的总统都别想当。
可强硬的清剿开展半年之久,效果微乎其微,同样算不得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
妥协与清剿之外,还有第三条路可走么?
看着一群废物们只会动嘴皮子把一个问题翻来覆去的争论,弗朗索瓦觉得就算没有,也必须得开辟出来了。
谷囮
——
平等会总站
皮塞尔被成功刺杀的消息传遍了各个角落,但平等会里并没有因此做什么庆祝活动,只是默不作声地接着之前的任务开展工作。
迪亚兹的牺牲和旧南约分站的覆灭一样猝不及防。
没能亲眼所见,只是耳边忽然得知这么一个消息,让许多人都感到难以置信。
没人能接受这么一位优秀的同志昨天晚上离开后就再也没能回来。
墨菲、维拉克、基汀、诺德、莫莱斯、伯因、阿德尔等人都没有吃午饭,一起来到了迪亚兹的房间里。
迪亚兹的房间很简单整洁,只有一张铺得平整的床,一个只挂了两件换洗衣服的衣架,一张摆放着作战部资料和《平等论》、《阶级论》等书及笔记的书桌。
墨菲站在书桌前,把作战部的资料整理好转身交给了莫莱斯。
莫莱斯惭愧地接过。
“我哥哥的工作交接就麻烦您了。”墨菲道。
“不麻烦。”莫莱斯摇摇头。
墨菲转身又拿起了《平等论》,这版《平等论》是他们刚正式加入平等会时,维拉克为了让他们加深印象手抄的。
他们人手一份。
“这个我就自己留着了。”墨菲把这本迪亚兹手抄版的《平等论》收好。
没人对此有什么意见,都默默看着墨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