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维拉克又示意大家噤声,而后转过身探手拍了拍交谈的工人,“打扰一下,你们在聊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闲聊一下。”工人是背对着维拉克他们的,刚刚聊天的时候还不知道身后坐着工厂主等人。
维拉克知道平等会在公开场合还是一种禁忌,工人们不敢主动提起,于是自己点明:“是平等会的事吧?讲讲看,我们也挺好奇的。”
“你们、你们都听到了?”说自己以后想投奔平等会赚大钱的那名工人眼前一黑,生怕安德烈认为他不想踏踏实实在这里干把他开除了。
“没事,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这都是你们的自由,我们就是对平等会的事情挺好奇的,想了解一下。比如说他们在招人?还有什么十金克的入会费?”维拉克对工人说得其他话不以为意,人往高处走这很正常,如果这群人没了奔头,没了把生活变得更好的动力,那反而不是他乐意看到的。
“就是、就是……”工人在这种话题之下,还是有些紧张。
另一名刚刚劝阻的工人自知自己没说什么坏话,大胆地道:“我们听说这几天平等会到我们这边的轻工业区来招人了,只需要缴纳十金克的入会费,就能成为平等会的一员,受到平等会的庇护,以后出什么事都可以找平等会的负责人出面主持公道。”
维拉克扭头看了班尼迪克一眼。
班尼迪克微微摇了摇头。
这下维拉克的心里有了些底。
缴纳入会费、公开招人班尼迪克可以不知道,但分站跑到轻工业区这边活动,他就绝无不知情的可能了。毕竟他现在负责协助维拉克他们运转工厂,轻工业区区域的平等会动向都在他的掌管范围之内,没有他的授权,分站里没有人敢在这里公开招人。
“听你这意思,平等会还去过别的地方招人?”维拉克继续盘问。
“别的地方我们不知道,反正基普市是这样的。我们一个月前就听说别的街道有平等会在招人了,可能是才把那些地方的人吸纳完,今天听说是到轻工业区这边活动了。”工人回答道。
“一个月前就开始了?”维拉克感到惊讶。
“对,我们是一个月前就听说平等会在基普市的某些街道招人。”
“持续了这么久,还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连你们都知道,我们却闻所未闻,还是我们工作做得不到位啊。”维拉克说了句工人没太听明白的话。
当然,这句话也不是说给工人的,而是给班尼迪克听的。
平等会一直以来都深入基层,在群众中做工作。可出现了以平等会名义敛财的冒牌货,分站居然都不知道,这属于重大的工作失误!
一旦这些冒牌货骗够了钱离开,民众们会怎么看待平等会?
“是。”班尼迪克的额头渗出汗珠。
平等会基普市分站自建立以来,就承担着策应总站的重任,从来没出现过什么问题。这次等到总站来人了,才由人家亲自揪出了这么大的影响信任的问题,实在是丢脸。
“入会费又是怎么回事?加入平等会还需要交钱吗?”点了一句班尼迪克后,维拉克按耐住自己的愤怒,追问信息。
“当然要钱啊,那可是平等会,他们能把政府打得不敢还手,我们寻求人家的庇护,不交点钱怎么说得过去。”工人理所当然道。
维拉克咧嘴一笑。
真的平等会顶着巨大的压力在工厂里为工人们谋着福利,假的平等会却接着声势背地里欺骗民众大肆敛财。
这才可笑了!
而且还指不定存在多少这样的组织,在各个地方招摇撞骗,消费平等会的公信力。
“你知道他们在哪吗?”维拉克眼里闪过杀机,他想亲手宰了这群骗子。
不止是还民众们一个真相,避免平等会的名声被莫名其妙搞臭。更为了那些牺牲的同志们,他们的生命不应该成为这群垃圾谋取私利的工具!
。